隐隐猜到,此地大概就是他们口说的烟花之地,未免心虚到了十分。
三叔见他倒也没客气,听明事情原委之后把自己臭骂一顿,险些动粗。
最后还是王管家拦着劝着,这才勉强把自己拎回皇宫,而且说好要彼此保密,他当时还以为就此安全了,也就将这桩事彻底抛诸脑后了。
这下可好,大家都知道他去过那种地方了,虽然留下这几个都是贴身服侍的,但被人知道有这种经历,到底还是难堪的。
想到这里,允王不免一阵委屈,抬眼看向罗子君。
“你光说我,那你换衣服为什么不关窗户。”
罗子君比他还委屈。
“我明明关了,我们南方人都喜欢给窗户留条缝通风,谁知道你居然把它拨开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好人家的孩子谁会去爬窗呢?”
这话真是扎心哪!
“我爬窗肯定是事出有因啊!”允王振振有词,“但不能因为我爬窗,就说我不是好人家的孩子!”
两人在这里你来我往,听明白前因后果的陆夭登时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磨出两个字。
“谢然!”
允王一激灵,三婶从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叫过他。
不过这事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再加上之前装病,怕是要数罪并罚了。
他脑子急速转动,正在考虑就地晕过去的可能性有多大时,就听他三婶轻飘飘又开了口。
“你要是敢当场晕过去,我就用乌骨针当场把你扎醒过来。”
允王吓得一激灵,埋怨地瞪了一眼罗子君,明明是她推人在先,如今却来把自己给拖下水了。
可是眼下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跟陆夭先道歉。
“三婶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陆夭心里深深叹了口气,大楚民风开放,但男女十岁就不同席,以示避嫌。
谢然这小子看了人家女孩子换衣服,这事情说出去可大可小,若是悄无声息揭过去也便罢了。
偏生刚刚当着那么多夫人小姐的面,两个口没遮拦的小孩把这事情抖落开来。
谢然是皇子,日后自然无妨,世家小姐断不会在意小时候这些许污点。
可罗子君本就出身布衣,若是再让有心人得了这个把柄,日后想在都城找门好亲事,怕是不大容易。
这小姑娘的命是自己救的,所以总有几分责任感在里面,不得不多替她日后考虑考虑。
她来回觑着两个人的脸色,见这对小冤家皆是一脸懵懂,知道大概还想不到那么远,只得在心底深深叹口气。
半晌才开口道。
“这件事追本溯源,还是然哥儿的错。”她看向允王,“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允王听三婶叫他然哥儿,心下一酸,自从母妃死后,便再也没人这么称呼过他了。
再看罗子君时候,想到她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心底油然而生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上前两步,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豪爽开口。
“之前的事,算我不对。这样吧,日后谁要是欺负你,你来找我,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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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君:你行不行啊,别最后换成我罩着你。
允王:三叔说过,不许说男人不行,我行着呢。
谢知蕴:你怕是连这话的意思都不知道吧。
陆夭:你知道,显得你能呗!
谢知蕴:我肯定知道啊,不然孩子打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