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虽狼狈,面上却依然清冷坚韧,“你想以何罪名将我投入诏狱?”
郭坚眯起眸子,云探花清高,不追逐名利,朝中无人不知,又在翰林书院任职,学子无数,真将他关进诏狱,恐怕会得罪很多文人学子。
“我不过说笑两句,云大人怎么还当真了,搜完了,云大人可以入宫了,不过云大人还走得动么?”
郭坚阴冷的看着云澈。
说完哈哈大笑的离去。
云澈咬着牙,一条腿动弹不得,两只手亦使不上力气,太痛了痛的他眼眶发红。
云澈被侍从带回云家,侍从着急忙慌的说,“二公子忍忍,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云澈脸色煞白,绝望如大雾般笼罩在他整个心头。
郭坚入文德殿见宏文帝,宏文帝说,“毒水蛭一事,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郭坚低着头,“陛下恕罪,尚未查到,抓获的探子都事先服了毒,未经审问便死了。”
宏文帝目光深沉,“朕交代你的正事办不好,处理起自己的私怨来,你倒是得心应手啊。”
郭坚心一抖。
“朕给你这身皮,不是让你铲除异己的,朕的朝臣,候的老太监急匆匆的跑来,扑通就在宏文帝面前跪了下去,“陛下,张太医张太医死了!”
“什么?”宏文帝皱眉,“怎么死的?”
老太监一犹豫,说,“张院判在承恩王的汤药中下毒,被承恩王”
杀了。
“承恩王可有事?”宏文帝脸色一沉。
“王爷无事,是王爷察觉到张院判下毒的”老太监低声回道。
废物。
没毒死萧承君,反被萧承君杀了。
“毒害承恩王,死有余辜。”宏文帝咬牙道。
老太监和郭坚都不敢吭声,他们都是最了解宏文帝的人,深知陛下说的是反话。
毒杀萧承君失败,死有余辜。
“云二!”姜景逸闻讯赶来云家,云澈躺在床上,脸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极了,“你怎么样?没事吧?你”
“世子!我们公子的腿没用了”
云澈身边的侍从哭着跪了下去。
姜景逸脸一沉,“什么叫没用了,你把话说清楚!”
侍从哭着说,“二公子他”
“伤在我身上,我还没死,你哭什么,叫人笑话,下去。”云澈故作冷淡。
侍从抹了把泪,起身退了出去。
姜景 说完,他立马跑去找人。
云澈转过头,看到他跑出门的身影,喉咙微动,吞咽下所有的痛苦和恐慌。
被窝下,他缓缓摸着除了剧痛没有任何知觉的右脚,眼神悲戚。
四妹妹,能治好他吗?
云澈悲凉一笑,或者他该想,四妹妹愿意医治他吗?
云念刚回来,身后一股冷肃的杀气,十九迅速拔刀,却见到姜景逸苍白的脸。
他好像很痛苦。
十九默默收刀。
“世子”云念正要开口问他怎么了,看着怪狼狈的,姜景逸便抓起她的手,“云念,跟我去救人。”
云念皱眉,但看姜景逸这不对劲的样子,她倒也没拒绝。
“让我救人,你总得告诉我,要救谁吧?”
姜景逸脚下生风,拉着云念过飞的,云念一抬头,就到了云澈门外。
“救你二哥哥。”
姜景逸声音沙哑。
云念眸色微动,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姜景逸道,“母亲和表兄都说你医术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