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最近因为打仗,城里都没接收外人,只有接收了他们两个新人。”
“是他们害死了城主。”
“就是他们。”
“就是这两个外来者。”
“他们还是通缉犯。”
“外来者不可信。”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为城主报仇。”
“杀了他们为城主报仇。”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人们愤怒的声音直冲云霄,震得地板都在颤动。
李尘光咬紧牙关,很想说点什么,但这众志成城,群情激奋,让他也无言以对。
半晌说出一句,“你们就,不能先上来看看,万一城主有救呢。”
当然,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也提醒了大家。
马上有治愈师冲上来,说了句,“不要碰城主,”然后推开李尘光,跪下身,为地上的监兵检查身体。
同时,那冷酷的监水,与一身红装喜气,新郎官打扮的监林,也是飞快跑来。
监水一脸震惊的望着躺在血泊中的监兵,瞬间脸色苍白,喃喃道,“父亲。”
监林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顾不得这身上穿的新郎官袍,直接跪在血泊之中,抓着监兵的手臂,“父亲,你醒醒,父亲,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你只是喝醉了是不是,这是红酒是不是,你快醒醒啊,父亲……”
监林一改之前意气风发,趾高气昂的模样,跟小孩子似的,带着几分哭腔,痛苦的呼唤着监兵。
但是,先前还跟李尘光拍着肩膀,哈哈大笑,亲切而爽朗的壮汉,此时只是躺在冰冷的血泊中,一动不动,任凭监林如何呼唤,也无法回应了。
冰冷的地面,哭泣的监林,鲜红的血液,与监兵那一动不动的身影,组成了今晚最为残忍的画面。
为这原本喜庆洋洋的夜晚,盖上了一层腊月寒意。
李尘光也只能呆呆的站在一边,看看监兵,又看看监林,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以监兵的实力,他可是半步登神的境界了啊,就这样,就在今晚,被杀了?
还是在儿子大婚的晚上,在自己打算跟他辞行的当晚。
后边的人在沉默一阵之后,有人喊道,“杀了这两个异邦客,为城主报仇。”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李尘光也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
解释道,“我说了,我们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胡说。”
监云眉头一皱,目光一冷,盯着李尘光道,“就有这么巧的事,我们这么多人没发现,就你发现了,你为什么这时候到议事厅,不知道议事厅是父亲跟其他人商议重要事情的地方吗,一般人根本不会进来打扰。”
“因为我打算离开这里,正好过来跟城主请辞,谁想到。”
“胡扯,就这点事,门外的士兵压根就不会让你进来。”
“门外的士兵?”
李尘光心中一惊,“我来的时候,这里根本没有人把守啊,我看没有人守门,就过来敲了敲门,还没人应门,我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然后,底下大概是一个统领的30多岁大胡子人物站出来,“胡说八道,你意思我渎职吗,这里我24小时都有安排人守着,怎么可能会没人,你对门口的士兵做了什么,你怎么混进来的。”
几乎是话音刚落,就有个士兵走进来,冲那将领单膝跪地行礼道,“报告长官,旁边的花坛里,发现了兄弟们的四个尸体,当夜值班的都被杀了。”
那浓眉大眼的统领顿时怒目圆瞪,盯着李尘光道,“你说谎都说不利索,还说不是你,先杀了我四个手下,然后进来行刺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