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君侯,于禁忽将大营移至樊城以北十里处,却是不知有何图谋!”
这天,荆州军大营帅帐内,原本正拿着本《春秋》悠闲品读的二爷,却是忽然接到了于禁将大营移走的消息。
“移营?走,待吾前去看看!”
听到斥候的禀报,心中疑惑的二爷也是不禁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快步走出了大帐。
……
“汝可知此地是何地名?”
樊城以北一处高坡上,看着数里之外那处曹军正忙着扎营的山谷,二爷不禁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向导。
“回君侯,此处山谷名为罾口川!”
听到二爷的询问,向导赶紧开口回答起来。
“罾口川?汝没说错?”
听到向导所报出的地名,二爷顿时不由得神情一愣。
“呃,回君侯,小人世代居于樊城,此处山谷确实名为罾口川!”
如同二爷听到罾口川后的反应一样,在听到二爷的询问后,这名向导也是不由得神情一愣。
“罾口川?哈哈哈哈,这于文则还真是会给自己挑地方啊,莫非他就不惧死乎!”
得到向导的再次肯定后,二爷却是不由得放声大笑了起来。
“哦?不知君侯之意是……”
看着放声大笑的二爷,不明其意的周仓、马良等人却是不禁满脸疑惑的向他望了过来。
“呵呵,罾者,网也!‘鱼’入罾口,又岂能久乎?”
看着一脸不解的众将,二爷却是出乎意料的给出了一个和江湖术士们测字说法差不多的解释来。
“呃,君侯,这是否太过儿戏了?”
听到二爷这充满了玄幻意味和‘封建迷信’思想的解释,除了周仓这个二爷的忠实粉丝外,余者却是没有一人相信。
“哈哈,为将者岂能不知地理,不识天文?眼下已是即将入秋,只要稍待时日,待秋雨一起,某若于襄江上游堰住各处水口,待水发时乘高就船,放水一淹……届时岂非应了这‘鱼入罾口’之谶语?”
在众人满脸怀疑的表情中,二爷却是抬手指向了不远处水势已经变得有些湍急的襄江。
“呃,这……君侯英明!如此一来,破于禁之军如探囊取物耳!”
听到二爷这么一说,原本还不相信的众人,此时却是全都满脸心服的冲二爷躬身行礼起来。
“君侯,既如此,我等即刻回去预备船筏,收拾水具……”
到最后,以为二爷已经定下了水攻的主意,众将却是纷纷准备回去准备船筏之物。
然而,还没等众将高兴完,二爷接下来的话,却是又让他们再次懵逼起来。
“呵呵,某只是教汝等为将之道耳,又何曾说过此次要用这水攻之法了?来人,派人前去告诉于禁,他若不肯移寨出来,某将掘襄江淹其军也!”
“君侯不可!”
“君侯,既有水淹之妙法破其军,又何故弃易就难……”
半晌之后,终于从二爷这道‘糊涂昏聩’命令中反应过来的众将,此刻却是全都焦急不已的开口劝阻了起来。
没办法,自古以来,有谁听说过为将者把自己的图谋告诉敌人的?即便有,那也只是为了给更为核心的机密做掩护。
但现在,除了这水攻之法,很显然不可能再有比这更为快捷的有效的破敌之策。
所以,对于二爷的这个决定,如同之前放任曹仁在樊城积聚兵力一样,众人这一次自然也是不能理解。
“诸位,眼下方才刚刚入秋,距秋汛到来至少还有月余时间,某等不起!”
冲着劝阻自己的众将摆了摆手,二爷紧接着又说出了另一个让众将无法劝阻且欣喜若狂的理由来。
“收复襄樊、南阳不过此战之开端耳!吾等还将复全部荆州旧土,马踏江东……某要以于禁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