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实在太重的,就……就送他们一程,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河池曹军伤兵营内,看着那些因缺医少药而哀嚎不断的伤兵,并没什么好办法的曹洪,此刻也只能硬着心肠下达了送这些伤兵一程的命令。
“我等先前夺回下辨,已大败吴兰雷铜,按理说退路断绝之下,敌军必会士气大跌,为何却……另据探子来报,马超此时仍在氏雷定七部,张飞的援军又从何处而来?”
从伤兵营回到大中军大帐之后,听着那仍不时传入耳中的绝望哀嚎声,曹洪在愤愤不已地灌下一盏先前于下辨缴获的烈酒后,却是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刘备军身上。
“老叔,先前我等攻下辨之时,吴兰雷同便是率溃军退往固山。莫非……莫非那些先前埋伏于山寨中的援军便是这些人?”
听到曹洪那自言自语式的疑问,先前留守河池的曹真却是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
“下辨溃军,有此可能么?那些溃军多为带伤之人,张飞哪来如此多药物替其医治?且如今正值盛夏,正是邪毒最易入侵之时,就算是有药物,那些伤兵又岂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恢复……”
摇了摇头,对于曹真这实在太有违常理的猜测,曹洪却是根本不信。
要知道,他可是自曹操起兵便一直征战沙场的老人。打了几十年的仗,何时听过有能让人在几天内痊愈的金创药?
“呃,老叔,听子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先前我率军攻入张飞山寨时,那些援军虽然凶悍无比,但行动却有些迟滞,似乎……似乎皆带有伤情……”
就在曹洪以常理分析否定曹真的猜测之时,曹休却是反而根据他的分析肯定了曹真的猜测。
“文烈此言可是当真,那些人果是先前下辨之伤兵?”
看到曹休那一脸肯定的脸色,曹洪顿便坐不住了。
“老叔,当时事发仓促没注意那么多。现在回想起来,那些人皆是以逸待劳,若不是有伤在身,何至于对我疲惫之军追之不及?”
看向曹洪那一脸震惊的表情,稍一思索后,曹休却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用另一个事实从侧面证明了曹真的猜想。
“如此说来,刘备军定是掌握了让伤卒快速恢复的疗伤之法了?怪不得先前那些人……只是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想起之前对方那些个拼杀之时犹如死士的军卒,曹洪这会儿也是不得不认真对待起了曹真的猜测。
……
“啊~”
“轻点儿,疼啊……”
就在曹洪下令送那些重伤员一程之时,被张飞重新夺回的下辨城伤兵营内,那些伤兵此时虽然也是痛呼声不断,但却是丝毫没有曹营士卒的那种绝望。
不少伤势稍轻的伤兵,在痛呼的同时,却是还忍不住伸出手去接那些洗伤口的‘药水’喝。
“他娘的,瞧瞧你们这些兔崽子,就这点儿出息?俺老张都说了请你们喝酒了,谁让你们喝这酒精了,不知道这里面有邪毒吗?”
看着一众接‘药水’喝的伤兵将士,同样因为清洗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的三爷顿时不由得佯怒起来。
“嘿嘿,多谢三将军好意,小的们也就是闻闻而已。这些酒精还是先留着备用,这样兄弟们打仗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受伤……等打完了曹军后再与庆功酒一起喝也不迟。”
让三爷没想到的是,这些连洗伤口的‘药水’都不肯放过的家伙,在听到他说起请他们喝酒的事后,却是反而异口同声地摇头拒绝起来。
倒不是说这些家伙真的就有多高尚,只不过相比于口腹之欲,很显然还是自己的小命来得更为重要。
没办法,因为道路难行,再加上先前丢掉下辨时又损失了一批酒精的原因,所以这会儿军中剩余的‘圣药’,却是根本就不够让大军‘内服疗伤’所用的了。
所以,在见识到了这酒精的神奇疗效后,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舍得把这保命的东西就这么给拿来当酒给喝了。
“小兔崽子们说得不错,不愧是俺老张的兄弟!俺老张在此立誓,待此仗打完,俺老张赏你们每人一坛‘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