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而上一个文明”这种词汇,则更让人感到一股惊人的压抑感。
“你们的反应比我们快很多,对于这些自星空而来的存在,我们给了它们太多成长发育的时间,当我们做好全面抵抗的准备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一个自星空而来,被你们称为深渊生物的存在强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王国在他面前脆弱得就像积木,传奇甚至连触碰其的资格都没有,而神祇也拿它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它学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也太全面了,我们那个时代的文明,在艰难且无力的抵抗之中毁灭殆尽。”
老者平静地诉说着一个关于毁灭的故事,平静得就好像不是他亲眼见证的一般。
“完蛋了,全完蛋了,没有存在能阻止那只看起来就和大章鱼一样的东西,我们的武力在它的面前比玩具还不堪,连刺痛它都做不到。”
“不过至少你们出现了不是么,而且我们好像也不是什么都没留下,罪业之都等等,那几位探索者是这么说的,还算有些遗迹之类的证明我们曾经存在过,而且,本身结局也没那么糟糕。”
老者说着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话语里就带上了一丝裹挟着笑意的怒火,而齐格只是听着,至于心中的思绪混乱到何种地步,就很难描述了。
“文明的怒火,大概就是现在已经消亡的我们留给这个存在的最后‘礼物’,一个永远也无法醒来的梦,一座永恒的牢笼。”
“这些深渊生物学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多到它们自己也没有能力分辨到底哪些会给它们自己带去麻烦,它强大到我们完全无法伤害,那便只能借用它自己的力量去对付它了。”
“它们其中的一种能力便是占据虚空,我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它能够强行占据一片虚空,以那份力量扭曲物质世界,那也是它最强大的能力之一,但也是这种能力,葬送了它本身,在那个状态下,本来几乎无法被神祇力量影响的他们,最终被我所影响了”
“我和那个文明最后的幸存者们,在它以力量毁灭摧毁一切之前,以仪式学,用尽所有的力量,让它做了一个梦。”
“那是文明毁灭前的最后一天,它的力量强大无比,它的意志却薄弱到让我发笑,很可惜,它学得有些太慢了,直到一切都被毁灭的前夕,我才在它自己的帮助下,得以为其编织这个梦境,一个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梦”
“它的力量可以影响自身,而它所占据的虚空又让其可以把所想化为现实,所以,当它没能分清楚现实和梦境的瞬间,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它迎来了自己的循环,它永远做着将文明彻底毁灭那天的梦,毁灭之后一切便会回到,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m.
老者说到这里,微微叹了口气。
“有些可惜,我最终只做到让其永远被困在梦境和现实交织的牢笼里,但下一步,让其坠入虚空最底层却没能完成,比起它的意志,它那副躯壳的本能却要强很多啊。”
“它的躯壳凭着本能伸出了触手,死死扒住了物质世界,并且自发地分割了那个以它梦境创造出的世界,一个死寂荒芜,就是这里,另一个则汇聚了所有能量,也是不断重演那一天的地方。”
“这两个世界用于阻止我继续往下做,我被它的力量分成了两部分,躯壳在那个汇聚所有能量的界域,没有意识驱动什么也做不了,我的意识则在你面前,只能看和诉说。”
“不过我的时间很多,我的信徒们依旧作为不断循环的倒影存在,虽然是倒影,但在这片它所构筑的世界里,却可以看作真实,它不消亡,我亦不会死去,我会看着它,直到它彻底毁灭。”
“海潮壁垒,是这么叫的吧,这道对你们而言的屏障实际上就是它扒住物质世界抵抗坠落所产生的现象,对它来说,那便是扎在物质世界的锚。”
齐格的眸光闪动,海潮壁垒,居然是如此来的,这么说来,和他们一起坠落的王宇和艾薇娅,此刻应该位于另一片世界。
“能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进到这里的吗,之前那些存在皆是因为一些我也无法理解的巧合,似乎你们引爆的那颗名为晨星的炸弹将它用来固定自己锚炸出了一个口子,这片被封固的世界也出现了一些缺口,只是,能进来却不可能出得去啊。”
老者则于此刻询问起齐格是怎么坠入此处的,他话语中所说的“不可能”让齐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