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公主的婚礼在十日后举行。
驸马封坷是当朝皇后的亲侄子,但皇后有贤名,这位亲侄子最起码明面上并没有得到任何便利。
对于赐婚,一开始封坷是不愿意的。
虽然外界并不知道,但封坷总有些内部消息,因此得知这位昭庆公主流落民间时,曾被人强抢过。
鉴于此,封坷从一开始就极力排斥婚事。只是无奈圣旨已下,封坷再反对也没用。
只是年后一次踏青,昭庆公主私服出宫,封坷认得她的护卫,才察觉那是公主。
封坷无意中瞧见公主安慰一个备受同伴千金欺负的小吏之女,甚至拿了她当初在民间时的事安慰对方。
封坷才察觉对方并非京城那些千金小姐,也并没有被宫中的规矩所拘束。
当初皇后姑母说昭庆娶回家,只管摆在后院即可,太皇太后要得就是替昭庆找个可安身立命的地方,封坷的后院确实适合,
封坷只需要给足太皇太后和皇帝颜面,至于其他,就不信外人还能管到别人床帷之间的事儿。
当然,封坷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自打那次见过后,倒是多了几分心思。
没办法经常看到人,他就竖耳朵听人家说,要是听到不好听的,还会有些不悦。
如封坷觉得自己心里也没甚大想法,就是好奇那位昭庆公主本性究竟是什么样的。
婚期临近,驸马府也装饰一新,就等公主出嫁。
时舟倒背着手,看着驸马府的大门直点头,看着倒是气派,只不知府中的人是什么样的。
时舟来了京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小宁王的耳朵里,他当天就重来了穆玄私宅,眼泪汪汪地控诉时舟没第一时间去宁王府找他。
时舟无奈里看着小宁王道:“我这哪是不去找你啊?我这是还没腾出时间来。”
宁王抹眼泪,“你要腾什么时间?腾什么时间啊?你不应该直接带着行李赶着牛车,直接去宁王府吗?”
他气呼呼地说:“我跟穆大哥比,分明是咱俩认识的时间更久,你怎就指望他这边来,不去我那边?再说了,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你跟他孤男寡女住在这种地方,不怕人家说闲话啊?”
时舟看着宁王犯愁地说“那我去宁王府还不一样的结果呀?你也是个男子啊?”
宁王:“那能一样吗?我还没到说亲的年纪了,我没到说亲的年纪,那我就是小孩子,你跟小孩子在一起,还怕人家说闲话吗?再说了,我哪里还有赵昭是个女娃,不比他这边合适啊?”
说着,宁王抱起时舟的行李,拽着时舟,把行李扔到牛车上,还要亲自去马棚里把牛给拉出来上套,要赶着牛车回宁王府。
时舟:“……”
穆玄听到风声赶过来,“宁王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小宁王生气:“我接时大夫我去家住几天,她一个年轻女子,跟你孤男寡女同住一个同住一个屋檐,不合适。”
穆玄问:“怎么就不合适了?这里是客房主人房在一墙之隔的地方整就不合适了,这边伺候的是丫头,男子进不得后宅门庭,管家传话还得让婆子传达,怎就不合适了?”
小宁王:“男子进步的后宅门庭,穆大哥你还不是来了?你不为自己这声誉着想,也得替时大夫的声誉着想……”
穆玄:“就是着想了才如此。我跟时大夫是知交好友,她又是救我命的人,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小宁王:“当初在大游山的时候,你就天天找机会接近时大夫,我觉得你就是安了坏心思。”
时舟犯愁地看着眼前争吵的两人,“你们要是再这么吵下去的话,我干脆直接去住客栈好了。”
零两人:“……”
时舟说:“我住这里习惯了,上回来不就是住了这里吗?清静,也没什么人来打搅,我倒是觉得挺好的。我这人不喜人情往来,穆公子这里最适合,我就不乱跑了。”
小宁王的脸上一下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