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懵懂调皮的明少爷也被一夜打回了原型,成了明家的顶梁柱。
不过短短半年,却已物是人非。
只是,遭受变故的都是曾经那些富甲一方的人物,而寻常的平头百姓们的生活依旧如常。
半山医馆重开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第二日便有人上门看病。
不过时舟去找刘青松,刘青松父子倒是没多大变化,刘青松也信守承诺,当初时舟放在他这边代卖的药材早已卖完,时舟回来后,刘青松便把卖药材的钱如数给了时舟。
时舟道:“如今我回了医馆,衣冠里的药材我还是要的,刘老板,就烦请帮我把这些钱换成药材吧。”
时舟查验药材后,又从刘青松哪里买了一堆常用药材。
回大游山的时候,时舟特地从刘家成村路过,刚到海氏家门口,就看到常小婵惊喜的声音传来,“时大夫!”
常小婵的声音带了些哭腔,跌跌撞撞朝时舟冲出来,“时大夫,您回来啦?”
跟时舟离开时见到常小婵的最后一面比,常小婵略显丰盈,眉目间更见温柔。
“小婵,家中一切可还好?”时舟问她。
常小婵点头,“家中一切都好。时大夫,您没事吧,我前些日子在外头听人说您……”
时舟知道他们传些什么,居然是传些她死在外头那些话了。
“我好着呢,一根头发都没掉。”时舟笑道,“你家阿鲤呢?如今肤色可还正常?”
说到这个,常小婵转身朝着屋里小跑着去,“时大夫,我把阿鲤抱给您看,您就知道了。”
虎头虎脑的小阿鲤被抱了出来,圆乎乎胖嘟嘟,皮肤已经恢复了常色,只是跟正常孩子比,还略显黑了些。
常小婵道:“您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们也不敢找旁人乱开药,是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家中的萝卜一日未曾断过。昨日我婆母还说,也不知时大夫何时才能回来,没成想今儿您就回了。”
时舟道:“我昨日下午就回了,只是医馆要打理的地方太多,就没时间出来,今日去把医馆的药材填补上,路过这边就来看看。我今日没带药箱,改日你抽时间带着阿离再去医馆一趟,我看看他体内的毒素可还有残余。”
常小婵急忙点头应下,“是,我明日就带阿鲤过去。”
时舟见海家院子里少了海大鸿的货担和箩筐,好奇问道:“你夫君可是出门走街了?”
常小婵解释:“我夫君如今不走货了。”
时舟好奇:“不走货了?那他如何养家啊?”
常小婵道:“您离开大游山不久,通州那边来了大人把那赌狗场给抄了,大鸿那日子集市上卖货,碰到一个逃跑的贼子,就帮着官兵拦了人,不成想通州那位大人是我那过世公公的旧相识,问了我夫君情况后,认出了他来。我夫君如今从军去了。”
时舟:“那岂不是跟你分隔两地了?”
常小婵点头:“我跟婆母本是不同意的他去的,但夫君说大丈夫志在四方,有机会为国杀敌,他义不容辞,我跟婆母拗不过他,只能答应让他去了,如今他去了能有三个月,每月都会写信回来。”
时舟:“若能保重身体,倒也是条出路。”
总不能叫一个身高八尺的大丈夫,困在家中一辈子吧?
时舟离开海家,又去了刘家。
刘幺娘的病情较重,跟刚出生比肤色有所改善,但跟阿鲤,那完全不是个小姑娘该有的肤色。
刘家见时舟回来,顿时欣喜若狂。
时舟离开的这些日子,他们的药也用完了,也曾带着幺娘去仁心堂那边看病,可惜孙圣手还让他们找时舟看病,不肯半途接烂摊子。
他们见阿鲤一直服用萝卜,也跟着让幺娘吃萝卜,隔三差五就约着常小婵去半山医馆看看时舟回来没有,去的次数多了,发现医馆的后面有块老大的空地,他们就带了锄头开垦荒地,种植蔬菜萝卜。
时舟只能说:“真是有劳你们帮我后面那块荒地,这趟回来方便多了,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