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药丸:“将它化入水中,给携带母蛊的人服下,再将那人的手腕划出一道伤口,母蛊就会顺着伤口出来。”
谢宴接过药丸,冷淡离去。
见他背影,云蝶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但很快,又因为他所说的那一番话而变得愁眉不展。
怎么会这样?
云蝶痛苦的蹲在地上,抱紧了自己小小的身子。
难道要成为圣子,必须要忍受这些折磨吗?若她是他……只怕也会……
不能再往下想了!云蝶眼眶通红,狠狠地将眼角的泪水拭去,无论如何,被杀死的都是疼她爱她的家人,她绝不会放过他!大不了……大不了她杀了他以后再偿命!
岳荣一直都等在院门口,他一边望风,一边紧张的将视线不停投向院内。
见到谢宴的身影,他才松了口气。
“大人!您总算是回来了!”岳荣说着,赶紧道,“咱们快走吧!待会县主就回来了!”
闻言,谢宴俊美的脸上没有其他神情变化,但他的脚步却加快了不少。
岳荣见状,在心中又叹了口气。
他英明神武的大人,到底是成了那些蜀地士兵口中的“耙耳朵”!
正在岳荣怒其不争时,手中被塞入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他定眼一瞧,一颗鲜红得晃人眼的药丸赫然出现在他手中。
“这是……”https://
“可以引出情蛊母蛊的药。”谢宴沉声道,“将其融化在水中给顾清秋服下,再将顾清秋的手腕划出一道伤口,便能将母蛊引出,切记不可伤了顾清秋。”
岳荣一愣一愣地,听着谢宴说完后,他小小的眼睛中盛满了大大的疑惑:“大人,您这是要救太子?可是太子他若是死了,对您不是更有利吗?”
“让一个蠢人坐在太子的位置上,才对我们的计划最有利。”谢宴看着远处那几棵正繁盛成长的树,缓慢道,“距离我们计划成功的那一日不远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让楚云逸坐在太子之位上,待他与皇帝起了桎梏……”
谢宴不再继续往下说,岳荣却能明白他的意思。
“属下明白了!”岳荣激动道,“属下即可回京,将母蛊从顾清秋的体内逼出来!”
“顾清秋身边有高人相助,你要小心。”谢宴淡漠地扔下了一句话,“若是办不成这件事,也不要勉强,我不愿看见身边的人变成被蛊虫控制的傀儡。”
闻言,岳荣眼眶顿时红了。
他快步跟在谢宴身后,用袖子擦着眼角:“大人,您对属下真好!属下就知道……”
瞥见谢宴额间跳动的青筋,岳荣从善如流的将那些话给咽了回去。
……
裴安临皱着眉,见在地上不断挣扎的曾知州,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谢宴这是什么意思?”
“这都是县主的意思。”岳明讪讪道,“县主是想趁着曾知州与曾夫人内讧之际,将沧州的大权夺过来。”
一听这话,裴安临首先是不愿相信:“不可能!宁儿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她性子单纯,定是有人哄骗她。”
说着,裴安临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岳明,他这眼神,明摆着就是怀疑上了谢宴。
岳明在心中大喊冤枉:“将军!您可不能冤枉人!这都是县主一人想出的主意!就连曾夫人跟曾知州的事,都是县主一人办成的!”
然而无论岳明怎么说,裴安临都不为所动:“宁儿以前性子单纯,从来都不做这些事,为何跟谢宴待久了,就有这么多的鬼主意?不是谢宴带出来的,还能是谁带出来的?”
闻言,岳明憋着一口气,忍着没有反驳裴安临。
作为一直陪在谢宴身边的人,岳明最是熟悉顾宁的真面目,一想到顾宁对谢宴的那些手段,还有她平日里的那些主意,他恨不得摇一摇裴安临的脑袋,告诉他顾宁的真面目究竟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