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云蝶,飞奔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两人离开后不久,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男人出现在了这间小院。
见到满地的污血还有那些虫子的尸体,男人的眼中始终没有掀起一点波澜,他甚至蹲了下来,用手指轻触这些污血,放在鼻间嗅了嗅。
“果然……”他低低一笑,“没想到寻觅了这么久,我要的东西竟然在一个还没长成的孩子身上!”
……
沧州曾宅内。
来往的下人们行色匆匆,脚下却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只要是曾宅的下人都知道,这几日夫人的心情可算不上好,主院已经被拖下去了好几个丫鬟,就是因为说错了话。
如今之计,唯有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保全之法。
曾夫人坐在卧房内,让人安生养息的檀香不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反倒是让她眼中的烦闷愈发浓了。
“那几个丫鬟呢?”曾夫人冷声道,“可找好人了?”
“都找好了!”碧华轻声回答,“都是去往江南的商人,一定能将她们卖得远远地!绝不会碍了夫人您的眼!”
闻言后,曾夫人眼中露出了一抹畅快:“曾谦这个蠢货,他难道以为这几个丫鬟劝说就能让我回心转意了?”
碧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眼她:“夫人,您当真想好了吗?”
“自然。”曾夫人微微颔首,“在他任由那个狐狸精在我头顶耀武扬威时,我就做好了决定!除掉一个狐狸精又如何?今后还不是有无数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
“更何况他想做的事分明就是死路一条!我绝不能让两个孩子被他牵连!”曾夫人说到这,眼中的厉色逐渐取代了烦闷,“曾谦既然想要利用我、利用唐家!那他就该做好被我反利用的准备!他难道以为我这么多年久居后宅,就将所有的心机手段都忘了吗?”
曾夫人越是说着,眼神越是凌厉。
她话说了一半,死死地捏住了碧华的手:“碧华,你一定要帮我!如今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可用之人了!”
“夫人,奴婢自然是陪在您身边的。”碧华低声道,“只是夫人,您可曾想过,现在的沧州禁不起一点动乱了,您就算想要对付大人,也不是在这时候!大人是沧州知州,他若是死了,只怕沧州会大乱!”
曾知州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在这样的战乱中,他就是沧州的主心骨,前方有裴安临,后方有他坐镇,沧州才能安稳。
闻言,曾夫人却是眼眸一冷,低低的说道:“他这样的酒囊饭袋,哪里配得上这样高的评价?沧州百姓要的是沧州知州,而不是他曾谦!换言之,这沧州知州谁都能做!”
碧华的神情颇为震惊,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夫人,您可要想清楚!”
“我已经想清楚了!”曾夫人冷声道,“现在是除掉曾谦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次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他,那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的孩子们都大了,总不能让他们被曾谦拖累!”
说着,她便站了起身:“碧华,东西我都交给你了,待会曾谦就要来了,你记得给他服下。”
碧华的手指颤了颤,但在曾夫人的注视下,她还是点了点头:“奴婢明白,奴婢定会替您办妥这一切!”
她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曾夫人。
而且……想到曾夫人在沧州所受的委屈,她的眼中便划过了一道冷意,也是时候报复回去了!
曾知州走进大门,瞧见的便是下人们死气沉沉的模样。
一见这群面无表情的人,他的心情就沉到了谷底,只觉得在这曾宅怎么待怎么不舒服,恨不得掉头就走。
但想到婉娘在自己面前无助落泪的模样,他顿时又升起了豪情万丈,觉得自己一定要狠狠地惩处曾夫人,好叫曾夫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快步走进了主院,一眼便瞧见了阴沉着脸坐在那的曾夫人。
“你究竟是何意?”他一走到曾夫人的面前,首先就是厉声质问曾夫人,“一连三日你都不让我进家门!这是我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