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内心不由得颤了颤。
若是如此……
她暗暗捏紧了双手,试探性的问道:“大人,难道我们只有等死一条路可走了吗?”
对上婉娘如小鹿般澄澈的眼眸中满是惊慌,曾知州突然生出了豪情万丈,他揽过婉娘的肩膀,掷地有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你跟孩子的性命!”
说着,他轻轻地抚了抚婉娘的小腹,语气十分柔和:“你放心,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出三日,我们一家三口就能离开这。”
婉娘一脸感动,但下一刻犹豫道:“那夫人与公子小姐呢?”
曾知州冷笑一声:“那女人油盐不进,必定是要留在沧州的,至于那两个孩子,早已被他们外祖家养成了白眼狼,他们心中没有我这个夫君、没有我这个父亲,我又为何要为了他们拼命?”
“你在这乖乖的等着我。”曾知州轻拍婉娘的肩膀,“我一定会带着你们母子平安离开的。”
婉娘感动得直点头:“我相信大人!”
她信赖的眼神让曾知州信心大增,揽过她狠狠地亲了一口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曾宅。
又是三日不着家的曾知州再次回到了曾宅,他一进门,直奔着曾夫人的卧房去。
“夫人,我有一桩事要交给你去办。”
曾知州理直气壮地开口,让曾夫人险些绷不住脸上的神情。
“何事?”曾夫人十分冷漠。
“将此物让长宁县主服下。”曾知州从袖中拿出了一枚小纸包。
闻言,曾夫人盯着他的手恨不得将其盯出一个洞来:“你是疯了不成?”
曾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让我给县主下毒?”
之前引顾宁出府已是有违她的本性,今日曾知州提出的这个要求,让曾夫人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这贫瘠的脑袋中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长宁县主是什么人?她背后可有裴家撑腰!你让我朝她下毒?你是嫌我活太长了?”曾夫人脸色难看,厉声质问道,“曾谦,你别太荒谬了!”
曾知州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曾夫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这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你可知这是谁交代我的事?是太子!”
他咬牙道:“叛军正磨刀霍霍向沧州,他们实力强盛,纵然裴将军带了十万大军来,也未尝是他们的对手!一旦沧州城破,我们一家都要替沧州殉葬!你我死不足惜,可两个孩子何辜?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年纪轻轻就……”
“够了!”曾夫人被戳中了软肋,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我帮你就是了!”
她死死地捏住了一双手,在曾知州的注视下接过了这个纸包着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