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壶中一杯茶也不曾倒出来。
顾宁坐在廊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滴,眼神有些飘忽。
“怎么他还没动静?”顾宁奇怪道,“他邀请我来这,不就是为了监视我吗?这院子里的下人可都老实极了,连看都不敢看我。”
春玉斟酌了一会,低声道:“或许是刚开始,他不敢做得太明显。”
顾宁托着下巴,低低的笑了一声:“也是,这样的老狐狸做事总是要谨慎一些的,只是不知道,他准备从什么地方入手?这几日你可要多留意一些。”
“是。”春玉点点头,极强的耳力让她听见了外面细微的声响,她立即握住了腰间的软剑,闪身到了顾宁身前。
然而缓步走进来的,是两人都不曾想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顾宁惊喜地坐了起身,就要去谢宴身边。
但谢宴动作比她更快,在她即将走出廊下时,伸手将她抱到了怀中,雨滴落在谢宴的肩膀上,雨珠溅在了顾宁的脸上。
顾宁感受到了一丝凉意,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谢宴拉入了廊下:“你来做什么?”
“曾知州心怀不轨,不宜在他身边久留。”谢宴深邃的凤眸中盛满了顾宁一人的身影,他薄唇抿起,最终还是将心底的不安说了出来,“我有些担心。”
顾宁闻言,一双漂亮的眼睛顿时笑得弯成了一弯月牙。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双手放在谢宴的腰间,轻轻地环抱住了谢宴精壮的腰身,撒娇道,“我还以为你为了避人耳目,这段时日都不会来见我呢!”
“怎么会?”谢宴轻轻地握住顾宁的手,不着痕迹的将她的一双手握住,不让她乱动弹,“我只是担心你还在为擅自带你离开京城一事生气。”
顾宁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若是再有下次,我就另外找人嫁了!反正我有那么大一笔嫁妆,想要嫁给谁都行!”
听得她威胁的话语,谢宴纵然知道是气话,却也忍不住握紧了她的手。
“疼疼疼!”顾宁抽气一声,好看的眉毛皱成了一团,“你的手是铁做的吗?”
谢宴闻言,立刻松开了手,但很快,他便将顾宁环抱在了自己怀中,低声道:“是我不好,但这样的话……”
他抬眸,顾宁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下一刻,她的唇被人堵上,那些话全都化作了喘息。
一吻过后,顾宁轻喘着气,耳边只有谢宴的低语:“再有下次,可就不只是这点惩罚了。”
春玉早就识趣的站到了院门口,跟岳荣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默契的堵住了自己这双耳力过人的耳朵。
院内只有顾宁跟谢宴两人。
顾宁耳朵红得快冒烟,她磨了磨牙跟,狠狠地掐了一把谢宴的腰,只是男人的腰硬极了,她狠狠一掐,也不曾捏起一块肉。
她只得是凶巴巴地盯着谢宴:“分明是你做错了事!”
“宁儿,有个人想要见你。”谢宴眼眸微抬,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是我的二舅舅,你若是不想见他,我这就替你回绝了他。”
顾宁明亮的眸子转了转:“你的二舅舅?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当初陆家因为与先太子牵扯太深,为了保全陆家血脉,大多数人都离开了故土,分散在了楚国各地,但陆家的嫡系,却只有陆世楷与陆明珠两人,陆明珠身为太子妃已经葬身火海,陆世楷尚在京城,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二舅舅?
谢宴轻揉着她的手腕,目光专注,仿佛在做着什么要紧的事。
听得顾宁疑问,他也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在世人眼中,二舅舅在二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但他其实一直在蜀地隐姓埋名。”
“二十年前?”顾宁眨了眨眼,“那时陆家风头正盛,出了什么事能让他隐姓埋名去蜀地?”
“宁儿果然聪明。”谢宴闻言,揉了揉顾宁的脑袋,在顾宁不满的目光下,他轻咳一声,说了一句,“一桩丑事,不提也罢。”
“你想见他吗?”谢宴轻声询问,“若是不想,我这就让岳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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