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道:“我家县主闻不得那些血腥气,曾知州最好还是另外找些宅子来,若是你找不到,我们裴家也可以自己出银子购置一套宅子。”
曾知州只觉得心中畅快,尤其是看到顾宁那张苍白如纸的漂亮脸蛋后,更是觉得神清气爽,方才那些憋闷在此刻一扫而空。
“县主千金之躯,的确是住不得这些宅子,只是沧州向来都是达官贵人避寒的好去处,一些好点的宅子,早就被人买下了,短时间内,县主只怕是找不到合适的院子。”
见主仆二人都顶着一张冷脸,曾知州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县主不嫌弃,可以与内子住一套宅子,那宅子极大,您住东院,内子住西园,下官则是长居府衙。”
顾宁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算了,也只能这样了。”
她嫌弃地挥了挥手,浑身上下都写着不情愿。
曾知州见状,心情更好了。
住在眼皮底下好啊!他正好能替太子殿下仔细观察,看这位长宁县主来沧州,究竟是养病?还是为了蜀地的那支军队!
想到这,他眼中便蓄满了笑意,意气风发道:“回去告诉夫人,务必要好好招待县主,若县主有丝毫不满,我饶不了她!”
一旁的护卫冷着脸,缓慢点头。
顾宁心中也颇为兴奋,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还想着要怎么接近曾知州呢,没想到瞌睡了来了枕头,曾知州竟然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主动送上来,她要是不答应,岂不是显得有些太蠢了?
到了曾知州的住所,还愁找不到他跟楚云逸来往的证据吗?
最好的防御就是主动出击,与其等着楚云逸出手对付裴家,倒不如先行一步抓住他的把柄。
想到这,她勾起唇角,冲着曾知州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曾大人,那就劳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