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去拿些口脂过来,你将妆上好了再走。」
闻言,顾宁气呼呼地瞪了眼他:「我都说了轻点轻点!你属狗的呀!」
她娇俏的骂声在谢宴听来十分悦耳,谢宴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这张整日冷冰冰的俊脸上罕见地蒙上一层浅浅的笑。
「我都让岳荣备好了,是照着你房中的妆匣准备的,绝不会有人发现你我……」
「闭嘴!」
顾宁凶巴巴地瞪了眼谢宴。
这时,房门被敲响,岳荣略显心虚的声音响起:「主子,属下将东西都备好了。」
谢宴打开门时,岳荣已经不见踪影了。
顾宁磨磨蹭蹭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这些瓶瓶罐罐,哀叹一声:「早知道就将春玉带过来了。」
没想到一向是自力更生的她,也有被这复杂妆容难倒的时候,而且习惯了春玉的各种照料后,她竟然已经习惯了被伺候的生活,还真是由奢入俭难啊……
「宁儿喜欢什么妆容?」谢宴拿起描眉笔,修长有力的手指有着别样的美感。
顾宁顿了顿,惊诧的看向他;「你会画?」
「前几日在春玉那学了几种妆容?」谢宴俯身下来,与顾宁靠得很近,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顾宁措不及防地撞入了他含笑的凤眸中,晕晕乎乎道:「随便你画好了。」
谢宴轻笑一声,提笔便在顾宁的脸上细细描绘起来。
这样一弄就是小半个时辰,顾宁都快睡着了,谢宴方才停手,他看着眼前的顾宁,美人半阖着双眸,鬓角落下的两缕发丝愈发显得她慵懒可爱。
谢宴轻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轻啄一口:「好了。」
顾宁一个激灵,睁大了双眼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美人面若桃花,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像是盛满了春意。
她在谢宴的肩头拍了拍:「干得不错,你多跟春玉学学,以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在外杀伐果断的谢大人凤眸弯起,柔声道:「好。」
顾宁妆容齐整的踏出了书房门,只是在大步走路时,难免会有些难言之痛,她眼皮猛地跳了跳,赶紧加快了脚步。
长痛不如短痛,回去泡个澡就好了!
谢宴坐在书房里,直至见岳明护送顾宁出了院门,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不见,他握着从地上捡起的一封信,眼神晦暗不明。
在书房外,岳荣挪着细碎的步伐,扭扭捏捏地走了进来:「主子,属下知错了。」
他话音刚是落下,就十分麻利的跪在了地上:「属下不该让县主送这封信来。」
谢宴冷笑一声:「你的主意愈发大了。」
闻言后,岳荣连连摆手:「属下只是担心您不愿接下这封信。」
谢宴没有开口,就在岳荣以为自己即将被送去城北军营操练时,却听谢宴淡淡道:「再有下次,你自己去领罚。」
「是!」岳荣喜笑颜开,「属下再也不敢了!」
「那这封信?」他冲着谢宴直笑,「您是收下了?」
「告诉孔萧,这封信我收下了,但他当年之举,我依旧谨记在心,时刻不敢忘。」谢宴声音又冷又狠地砸向了岳荣,岳荣向上扬起的嘴角眉梢立刻耷拉了下来。
「属下知道了。」
他弱弱的应了一声,便要往外走。
就在他即将离开时,身后谢宴又道:「去信越州,让人在黑骑里找找亲生经历过那件事的老兵,将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记录在案,再送回京城。」
闻言,本是垂头丧气的岳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一定将当年之事的真相调查得水落石出,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谢宴眼眸冰冷,面对激动的岳荣,他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太极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