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
裴安阳眼眶一热,不听话的泪水夺眶而出:「母亲也不是想要拆散你们,只是……只是你年纪还小,也没见过几个男人,若就这样草率地嫁了出去,岂不是又落得跟母亲一样的下场?」
「你先出去见见那些世家公子,若是没有喜欢的,再同母亲讨论与谢宴的婚事。」
先前顾宁还点头应着,可猛地听见裴安阳最后一句话,她的小脸马上变了。
「什么婚事?」她双眼圆瞪,极为不解。
大长公主坐在一旁,淡然开口:「你难道还想一辈子不嫁人?」
「宁儿,你可不能因为三皇子就心如死灰,不想嫁人了。」裴安阳语重心长道,「女儿家怎么能不嫁人呢?」
「我……」顾宁在两人的双重夹击下溃不成军,一句完整的话都难说出来。
最后,她抬起头,艰难道:「外祖母,我是县主,也不一定要嫁人吧?或许……我可以招婿?」
说着,她漂亮的眉眼神采飞扬起来:「招婿多好啊!我还能日日陪在你们身边!」
闻言,大长公主轻嗤了一声:「谢宴难道还能入赘不成?他的身份可不同以往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可是太子遗孤,身份尊贵,万万不可能入赘。
但这话,顾宁也只敢在心里说。
谢宴势必不会入赘,她与谢宴的这段缘分就停在这了,不可能再往前一步。
她只是想要蹭气运,却没想将自己给搭进去,谢宴这样的大反派不会有真正的感情,谢宴能夺得皇位,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与其耗尽谢宴对她的兴趣,倒不如蹭够了气运就跑。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想到招婿这样的好主意。
谢宴不愿入赘,自然会跟自己的感情淡下来,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内蹭够足够多的气运。
又或者……她可以寻觅下一个气运高的人。
顾宁在心中琢磨一番,愈发感慨自己的聪明才智。
「招婿多好啊。」顾宁极力游说,「不仅不用受公婆折磨,还能让孩子跟自己姓。」
裴安阳闻言,很是意动。
她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她错付了终身,不仅让自己缠绵病榻,还害得女儿被养成了刁蛮的性子,她恨不得日日陪在女儿身边补偿她。
大长公主神情愈发古怪,既不说答应,也没否定顾宁招婿的说法。
片刻,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先去那些赏花宴看看,待你看过后,再同我说你的打算。」
顾宁皱着小脸:「可我却觉得,世上不会再有比谢宴更好看的郎君了,左右谢宴官职不高,外祖母不妨先替我打听打听……」
「好了。」大长公主打断了她的话,「你先去赏花宴,如今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那些人的注视下,你的婚事更是他们最关心的,无论如何都得走个过场。」
顾宁愁着眉头,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春玉就忙活了起来。
她带着好几个侍女走进房间,将沉睡中的顾宁从温暖的被窝里唤醒。
「县主,今日是镇远侯夫人办的赏花宴,全京城的青年才俊都去了,公主也替您应下了这个邀约,您可不能赖账。」
侍女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顾宁无力地睁开双眼,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揉着凌乱的青丝,迅速坐
了起来。
新来的几个侍女还是头一次伺候她起床,见她神情慵懒却不损颜色半分,在外的肌肤如雪般白皙,衣襟下的隆起,女子看了都脸红心跳。
她们红着脸替顾宁梳洗,春玉瞧着顾宁眼底的青黑,暗暗警醒起来。
不是她的错觉,自从上次寿宴后,县主的身体就愈发差了,莫非是被人下了毒?
联想到郡主,春玉将这个异常牢记在心,准备今日赏花宴结束后,就去找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