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味不明道,“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县主素来不满,所说的话,可信度不足三成。”
“琥珠!”裴安阳不悦地喝止了她。
“县主可是您的女儿,您若不帮她?还有谁会帮她?”琥珠闷闷道,“依奴婢看,指不定县主就是被逼走的!”
裴安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你难道不知大哥与母亲又多疼那丫头?谁还能欺负了她去?”
“太后寿宴在即,县主归期已近,您若想知道其中真相,不妨先问问县主。”琥珠有意提醒,“说到底,县主才是您最亲的人。”
听出她话中的意味,裴安阳皱了皱眉。
于裴安阳而言,夫君与女儿都是心尖尖上的人,若要从中择出一个,那着实是有些为难。
“琥珠,你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她狐疑地望了眼琥珠。
闻言,琥珠神情镇定,未有一点波动:“奴婢只是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若只听信一方言论,难免会有失偏颇,不如等到县主回京再做打算。”
话虽如此,但她的一番话,仍让裴安阳心生不安。
距离京城越近,她的这颗心,就跳得越快,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顾府上下,都因为裴安阳的归来而上下忙碌起来。
前厅内,顾老夫人坐在主位,不耐烦地转动着佛珠。
“这整个京城,让长辈等晚辈的,也就只有我们顾家了。”
她埋怨地看了眼顾致远,意有所指地说道:“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就算她是郡主,也该敬重我这个婆婆!”
顾致远本就是心中火大,闻言脸色更是难看。
然而此刻让他不耐烦的,却是他的母亲,即便内心有再多的怒气,他也只能压了下去,忍住怒气劝说:“母亲,您就再忍忍吧!她到底是郡主!”
顾老夫人冷哼一声,别了眼顾致远:“瞧瞧你们这怂包样!”
话虽如此,她依旧牢牢地坐在位置上,不敢离开。
只听见门外一阵马蹄声,没过一会,影壁后便走出了一行人。
琥珠与其他侍女走在最前面,替裴安阳遮挡着夏日的烈阳。
见状,顾老夫人暗暗撇了撇嘴。
放眼整个京城,也就只有她这个儿媳妇,整日里只知道风花雪月,贪图享乐!就连这一丁点的太阳都不肯晒,仿佛一晒就要消失!
顾老夫人心中不满,看着裴安阳的眼神也显露了几分。
然而裴安阳未有察觉,她步伐轻盈地走到顾老夫人跟前行了一礼,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错处。
顾老夫人挤出一抹假笑,就想亲自将她搀扶起来。
谁知琥珠却上前一步,抢在顾老夫人前面,将裴安阳搀扶起来:“郡主身子弱,可不能受累。”
“给我这老婆子行个礼就是受累了?”顾老夫人心中火大,阴阳怪气道,“那全天下的儿媳,岂不都……”
“郡主身份尊贵,本不该是她来行礼。”琥珠冷冷的掀起眼皮,不将顾老夫人看在眼里,“奴婢也是担忧老夫人受不起这一礼!”
“你!”顾老夫人瞪大了双眼。
还未等她说完,顾致远已经出声打起了圆场。
“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安阳身子弱!”顾致远连忙将顾老夫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温柔地看着裴安阳,语气轻缓,仿佛裴安阳是易碎之物,眼中的怜惜与爱意几乎要化作实质:“这一路奔波,想必你也累了,我们快些回房休息吧。”
裴安阳脸颊一红,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
两人成婚二十年,依旧还是跟新婚夫妇一样如胶似漆,让不少侍女面露艳羡。
顾清秋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却暗暗捏紧了一方手帕。
独独琥珠眼神阴冷,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后。
瞥见她的存在,裴安阳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