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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却是摆了摆手,叹息道:“我老了,不知这些弯弯绕绕,待安临巡逻回来,让他细细说于你听。”
楚云逸笑了笑,便将此事略过了。
一旁的顾宁颇为惊叹,谁能想到大长公主会这样大胆,直接以这个理由将谢宴摆到了台前。
大长公主可谓是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策略发挥到了极致。
谁能料到,当年的先太子遗孤,竟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还无一人发觉他的身份。
而且,他今后还要光明正大地参军,军中可有不少先太子的死忠,届时兵权易主……
顾宁垂下眼眸,鸦羽般的睫毛将她幸灾乐祸的神色悉数遮下。
离了宴席,谢宴方才松了口气。
岳荣贼兮兮地从一侧探出头来,对上谢宴刀子般的冷厉眼神,他顿时又缩了回去。
“你在这做什么?”谢宴冷声道,“事情可都办妥了?”
“您放心!”岳荣笑着搓了搓手,“属下早已让人去江宁准备着了,待您与大将军一到,即刻就能入手。”
“不过……”岳荣又道,“江宁府中世家众多,但手中盐场最多的,却是两个商人。”
“陈家与原家?”
岳荣早已习惯了自家主子冷漠的声音,但却还是忍不住因为他的话,当场愣在原地。
“您怎么知道?”
“听人说的。”
谢宴薄唇抿出了一道微小的讥诮弧度。
他回首往后看,繁多的帷帐下,楚云逸的身影似有似无。
“多打听打听陈家与原家与其他世家的关系,尤其是与端王外家之间的联系,更要调查得一清二楚。”
“是!”
岳荣神情激动,连忙应下。
正在他准备离开时,又听身后的谢宴幽幽开口:“顾宁今日若有动作,你去替她善后。”
岳荣手脚一顿,停在了原地。
他看着谢宴,正欲说些什么,但望入谢宴这双幽深不见底的凤眸中时,又悉数咽了回去。
“属下明白了!”岳荣小心翼翼道,“您放心便是,纵然县主是去杀人放火,属下也会替她料理干净。”
“我不过是不愿因为她一人影响到整个计划。”
谢宴冷声打断岳荣的话。
岳荣嘿嘿一笑:“属下都明白!属下都明白!”
说罢,他便一溜烟地跑走了,唯恐谢宴话后算账。
……
顾府,听云小筑内。
半夏不断往外张望着,神情焦灼。
待瞧见那道不紧不慢的身影后,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焦急,忙是说道:“二小姐,大小姐已经在院内等您多时了!”
顾云婉阴阳怪气一笑:“大姐姐素来温婉,多等片刻又如何?不是正好与她的性子相配?”
半夏死死地盯着她,但她神情轻松,一点都没将顾清秋放在眼中。
“大姐姐,你说是吧?”她挑衅的朝着顾清秋一笑。
顾云婉的话极为刺耳,但顾清秋的心中所想,仍是那日她说的话。
此时便缓缓点头:“二妹妹,我已经命人备好了茶水,不如你我便喝茶边聊?”
闻言,顾云婉又冷笑了一声,这次却没拒绝,而是越过顾清秋,如此处的主人般,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见此情景,半夏心中更是担忧。
不知那日两人说了什么话,自家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回屋后魂不守舍,整日都沉浸在忧愁中。
半夏这几日急得掉了一地的头发,恨不得将顾云婉抓来,却一直被顾清秋拦着。
“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