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一觉睡到傍晚,醒来听凤凌说谢临遇刺一案。
苏容挑眉,“两支冷箭,两名死士,这可真是下了死手。”,她问凤凌,“谢临到底查出了什么?”
凤凌摇头,“只有谢小王爷自己和瑞安王知道。”
苏容若有所思,“太子殿下那边,可有传话?”
凤凌摇头。
苏容没打算理会,如今连瑞安王府的小王爷都敢刺杀,瑞安王定然会震怒,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揪出真凶,京中这一潭水,真是彻底被她搅起来了。
她用过晚膳后,又直接回房睡了。
第二日,清早,用过早膳后,夜归雪乘车进了宫。
皇帝下了早朝,听余公公禀告夜相府二公子进宫了,皇帝脚步一顿,立即问:“他如今在哪里?”
“奴才派人将夜二公子带去了明德殿。”余公公道。
夜归雪不是大梁的朝臣,皇帝接见他自然不能在御书房。
皇帝颔首,抬步往明德殿走。
明德殿内,夜归雪端坐喝茶,伺候的奴才宫女们都偷偷看他,这夜二公子当真如传言一般好姿容,如玉树芝兰,令人一见夺目。
京中如今都传遍了,昨日之 夜归雪不疾不徐拱手,“归雪奔波来京,颇有些水土不服,才晚了几日来见您,请陛下见谅。”
皇帝笑着摆手,“夜二公子贵人事忙,朕自然不会怪你。”,又笑问:“南楚王近来王体可还安建?”
夜归雪点头,“承蒙陛下惦记,我家王上一直安好,王体安建。”
“那就好。”皇帝颔首,“朕听闻你们夜相府要与南宫家联姻?故而你送小侄女前来成国公府安置?”
“是小住。”夜归雪笑着纠正,“我家长兄的确与南宫小姐已有婚约。”
皇帝看着夜归雪,拐弯抹角,“夜相府与南宫家……”
夜归雪见皇帝顿住,也不接话,洗耳恭听,静听下文。
皇帝只能继续道:“关系何时这般好了?”
当年珍敏郡主被大魏与南楚内部的南宫家一起搅动,迫于无奈,和亲大魏,若无夜家向着南楚王,南楚王权怕是当时都会易主。所以,这么多年来,南宫家与夜家虽然明面上没动起真章,但其实一直小摩擦不断,关系实在说不上好。南宫家是外戚,而夜家是保王党,故而一直不对付,如今弄出联姻,若不能为其铺好路,如何能迎王女顺利回归南楚?”
皇帝恍然,“南楚王考虑的是。”
他叹了口气,“算起来,苏容亦是朕的外甥女。当初堂姐舍生取义,朕悲痛至今,若是早得知她有女儿留下,朕也不会让苏容在江宁郡受苦多年。”
夜归雪不接这话。
皇帝回忆道:“珍敏郡主犹如朕之胞姐,她虽狠心不告知朕她留有一女,但朕如今既已知道,断不能不管。”
他看着夜归雪,“不知南楚王如何打算?”
夜归雪道:“王上有言,只要王女回归南楚,王女的打算,便是我们王上的打算。”
皇帝心下一惊,没想到南楚王对苏容如此看重,并不以王权压她,这话的意思是,只要苏容回南楚,一切便听她的。这是人还没到南楚,便提前交权了?
皇帝维持着面上的沉稳,点点头,“你们王上膝下只有这一王女,是该如此待之。朕虽然还没见过苏容,但她来京后,做了不少事儿,朕对她早有关注。本来在得知她身世时,是想立马召见她,但被老护国公阻拦,担忧大魏发难,当年之事,既然珍敏一天翻脸,他怎么可能容得下护国公府至今?
夜归雪点头,“大梁不是全无准备就好。我们王上也说了,珍敏郡主生于大梁,长于大梁,为大梁的付出天地可鉴,她当初即便假死脱身,也是大魏不仁在前,她摆其一道在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我们王上希望,陛下堂堂正正认回外甥女,以正珍敏郡主之名,我们南楚也会堂堂正正迎回王女。”
南楚王颔首,“南楚王说的极是,朕也深觉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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