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不想接,皇帝却觉得,非让他接不可。
皇帝绷着脸道:“此案干系重大,朕信得过你,此案必须你来接。”,顿了顿,又补充,“与你如今的案子,也有牵连,伱两案并一案查,朕会协助你,亲自过问此案。”
瑞安王差点儿给皇帝跪下,想说“陛下,您饶了臣吧!”,但还没等他开口求饶,便听皇帝又绷着脸道:“瑞安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瑞安王顿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多年来,求的就是个安稳,可不想搅入朝局纷争。但没想到,如今陛下把他拉出来了。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陛下这是无人可用了,满朝文武,都被诸皇子将势力瓜分净了,今年新科的成绩还没出来,即便科考公布成绩,留人在京述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长起来,他连周顾这个没放榜的人都用上了,如今周顾受了重伤,而且也不适合再继续查此案,他成了那个让陛下最放心最信任的人。
皇帝见瑞安王一脸苦相,对他道:“让你儿子帮你,周顾与谢临年岁差不多,你也该将他拉出来历练一番思过。”,顿了顿,又吩咐,“传太子来见朕。”
于安应是,立即去了。
出了皇宫后,瑞安王对周顾道:“你有伤在身,刚由太医包扎好,就别骑马了,免得伤口裂开,本王送你回府,也有些案子上的细情,路上也能说说。”
周顾点头,上了瑞安王的马车。
路上,瑞安王问周顾,“你与本王说实话,那苏七小姐,是否与当年的珍敏郡主有关?本王查清平公主被刺杀一案,清平公主已交代,当时那冷箭,是对着她来的,如今你查的这件案子,陛下也说与本王查的清平公主刺杀案有牵扯,才让本王两案并一案查。”
周顾看了一眼瑞安王,道:“苏容是珍敏郡主与南楚王的女儿。”
瑞安王最近也在查,也隐约有猜测苏容与珍敏郡主有关,但还真没想到南楚王身上,此时也是一惊,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原来如此。”
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当年珍敏郡主没死?”
周顾点头,三言两语,极其简略地将当年珍敏郡主假死脱身,落脚江宁郡,生下苏容,又安王,讶异,“王爷怎么上门了?”
“本王送周顾回府,顺便跟老国公您说几句话。”瑞安王道。
老护国公点头,问周顾,“伤势可重?”
“还好,不重。”周顾摇头。
老护国公见他自己能走,没用人搀扶,只脸色苍白,心下放心了些,“快回去养着。”
周顾点头。
盛安大长公主却不如老护国公心大,也顾不得跟瑞安王说话,立即拉住周顾的手,“真不重?你可别糊弄祖母,你脸色苍白成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失血太多。还走什么路?应该坐轿子。”
她说完,高声吩咐,“快来人,抬轿子来。”
周顾无奈,“祖母,我伤的是胳膊和后背,走路无碍。不用坐轿子。”
“那不用轿子了,慢些走。”盛安大长公主拉着他手,一边走一边问,“你这伤口,是太医院的太医给包扎的?”
“嗯,陛下宣了太医,是太医院的徐太医包扎的。”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徐太医医术好,可开了药方子?”
“开了。我带回来了。”周顾将药方子递给盛安大长公主。
盛安大长公主接过来看了一眼
众人闻言都齐齐讶异,没想到与丽嫔有牵扯,四皇子今年十五岁了,按理说,上面三个兄长,都已成年,他年纪不上不下,虽不遭人忽视,但也不是早早露锋芒对兄长们动手的时候,只要不傻,他和丽嫔都不该动,否则三个兄长就能把他吃了。
既然牵扯了丽嫔,那这件案子,便是一件棘手的案子了,陛下交给瑞安王,不再让周顾插手,也合理。
盛安大长公主道:“多亏了苏容。”
若不是苏容觉得不妙,派了凤凌带着人追上周顾相救,她怕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最疼爱的小孙子今儿就折在城外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