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一把夹起叶秋莹,直接上了夜归雪的马车。
端华愕然地看着苏容,对她问:“那我和凤凌呢?”
苏容将叶秋莹放好,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们也上来啊,归雪的马车坐得下的。”
端华:“……”
这是坐得下的问题吗?这不是不熟的人怎么能够这么不客气的问题吗?
苏容见端华站着不动,以为她不乐意跟人挤,便说:“要不你去坐你的车?让车夫赶着车在后面跟着?”
端华狠狠瞪了苏容一眼,“不要。”,将手递给她,“伱拉我上去。”
苏容伸手将她拉上马车。
子夜往车内瞅了一眼,这车虽然外表瞧着不显眼,但车厢里面空间大,再坐一个他确实也装得下,他便也跳上了马车,跟夜归雪笑嘻嘻地打招呼,“夜二公子,您还没见过我吧?我叫凤凌,是我姐的贴心弟弟。”
贴心弟弟等于近身护卫,没毛病。
夜归雪微笑,“凤公子,我知道。”
车帘落下,车夫赶着马车前往瑰宝斋。
周顾与苏行则从一品香茶楼出来,便瞧见了苏容等人上夜归雪马车的一幕,以及马车赶走么倒说起了珍敏郡主?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您倒是说句话啊,难道真让儿子进大理寺天牢?那天牢里因为清平公主被刺杀案,都死过人了,儿子可不想去送死啊。”
赵老儿白着脸道:“我也不知是何人,昨儿有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闯入我的房间,让我今日说珍敏郡主,若我敢不说,就杀了我儿子……”
子夜皱眉,“你说的可是实话?”
赵老儿连声道:“小民不敢说假话。”
“那人什么样儿?可有什么特征?”子夜追问。
赵老儿回忆道:“黑衣蒙面,从头裹到脚,只露一双眼睛,手里拿了一把剑,其余的……其余的再没有了……”
子夜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你早些年,除了写画本子,还以作画为生过,你现在就将那人画出来。”
赵老儿连连点头,“好好,你们先放了我儿子……”
子夜绷着脸,“只要你画出那人,说的都是实话,自会放了你儿子。但你若是有半丝虚假……”
他说到这里,正看到周顾与苏行则来到,他止住话,“公子!苏大公子!”
周顾点点头,扫了一眼小叔叔,今儿茶楼听书,赵老儿讲的是珍敏郡主的传奇故事。”
夜归雪一怔,看向苏容,但话语却是对叶秋莹问的,“怎么讲的是这个?”
叶秋莹摇头,“郡主姐姐说了,上回说好,本来今儿要讲前朝公主的野史来着,但不知为什么改了。”
端华也在不满,“是啊,不知道赵老儿是怎么回事儿,今儿若是我自己来听,花了那么多银子,听一个从小听到大的故事,岂不是亏死了?一定会找茶楼退钱。”
苏容笑,“今儿若是你自己来听,也不见得就是亏了,还有下半场呢。”
“啊?不都说完了吗?还有下半场?”端华转头看向她。
“不是每日说书,都是说一日吗?你包的座位,不是收一日的银子?不说下半场,怎么能算作一日?”苏容反问。
端华觉得有理,“但他下半场说什么啊?珍姨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啊,难道是按照上回说的,说前朝公主的野史?”
苏容想说那是你以为的结束了,其实没结束,因为珍敏郡主没死,假死脱身了,还生了她,如何给人做妾,如今生了女儿,这就有的吧,我看她喜欢你比喜欢我要多。”
说完,她提着裙摆上了后面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夫,“快,回府。”
公主府的车夫一挥马鞭,马车立即掉头,回往公主府。
走了一个人,车厢内,一下子有些安静。
子夜这才道:“姐,我已派人去查了,但因为……”,他快速地看了夜归雪一眼,又看向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