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盘托出后,老护国公看着周顾的样子,便又有些心疼孙子了,更是后悔,若是当初他给苏容订下的是周澈,而不是周顾的话,便完全没这个顾虑了,周澈性子不执拗是其一,没周顾聪明,不被他给予厚望是其二,不重点培养,将来也没打算做辅政之臣是其三,他就算跟着苏容去南楚做王夫,也是可行的。
周澈不是周顾,不需要支撑护国公府的未来,不需要有辅助明主兴大梁社稷的责任,他完全可以脱离护国公府,是苏容一个人的王夫,反而还背靠护国公府,能在南楚立足,做好王夫的位置。
一直没说话的盛安大长公主起身,抱住僵坐着的周顾,拍着他肩膀,也心疼道「都怪那个楚荣,空置后宫做什么?膝下无子,凭白惹得那小丫头没有退路,否则她顺顺利利嫁进咱们护国公府,哪怕将来身世暴露,咱们护国公府拼死也要护着她。」
「而如今……」盛安大长公主叹息,「她与你退婚,便是下了决心,自是要去夺权的。前路荆棘尚且不论,但总归是与你背道而驰。」
老护国公道「小丫头都当年一念之差选了周顾,他若是放不开,在心里落了疙瘩,变成第二个楚荣,耿耿于怀于一人,终身不娶,我看如何是好?难道真要看着他孤身一辈子?」
老护国公不说话了。
周顾回到自己的霜林苑,进了房间,便将自己关了起来。
子夜惊悚地发现,公子将屋中的帘子都拉上,不透一丝光亮,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他站在门外窗外,都透不进一丝缝隙。…
他抓耳挠腮半晌,才小声喊,「公子,您没事儿吧?您怎么了?您可别做傻事儿啊。」
周顾其实什么也没做,只不过是坐在屋中的地上,就那么静静坐着,听到子夜在不停喊他,他沙哑出声,「我不会有事,你安静些,别烦我。」
子夜顿时不吭声了。
周顾坐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后,才起身,从床下拖出一个木匣子,将木匣子里面的七巧板、鲁班锁、华容道和九连环等玩物都倒在了地上,然后便坐在地上,开始拆解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玩的东西,这些年,偶尔会拿出来玩,哪怕大哥娶了大嫂,二哥娶了二嫂,都生了小侄子国公府世子,将来支撑门庭,义不容辞。次子周顾,自记事起,便已选定了他将来的路,所谓文成武就,相辅相成,护国公府再不想重蹈当年覆辙,大魏发兵来犯,满门成年男子战死沙场,却也挽救不了大梁之岌岌可危,偏要珍敏郡主一个女儿家,舍身取义,救大梁于水火。
历史的血泪教训,如当头棒喝,让身为她公爹的老护国公那时便深知,大梁若想国力强盛,文治武功缺一不可,必要文武兼之,国力强盛,方可抵御外敌,守好国土。
所以,他让周顾习文。
当今陛下左了心性不要紧,还有太子。一君一臣,一个治江山,一个辅社稷。
她身为周顾的母亲,这些自然都知道,而周顾自己,心里也一直明白。
从盛安大长公主的院子出来,国公夫人去了周顾的霜林苑,看到他院子里被摘空了的葡萄架,又想起在瑞安王府见到的苏容,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礼数周全,言笑晏晏,来京短短时间,凭一己之力,得清平公主、瑞安王妃、沈显夫人看重维护,当时赴宴的夫人们明面上虽然不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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