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前一晚与周顾喝酒,回府后,到底受不住,头痛欲裂,请了太医。
太医看过后,给开了一副药,他才算安生地睡下,但后遗症太足,让他转日在床上躺了一天。
所以,当府中的仆人在窗下扎堆说大皇子府的八卦时,他仿佛听到了苏容的名字,立马将人叫进屋子里,问怎么回事儿。
仆从吓的脸都白了,怯懦地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大皇子府的八卦讲了一遍,然后跪地求谢临饶恕,谢临倒是没恼仆从打扰他休息,而是震惊地从床上坐起身,「这事儿是真是假?」
仆从连忙说,「外面都这么传,奴才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传的有模有样的,八成是真。」
谢临摆手,「你出去,把管家给我叫来。」
仆从心下一松,连忙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赶紧奔出了房门。
管家很快就来了,听周顾询问,点点头,「回小王爷,是真的,今儿前往大皇子府做客的人除了端华郡主与苏七小姐和她的弟弟凤凌外,还有二皇子妃,清平公主府的护卫进进出出大皇子府搬采摘下来的菊花,不少人亲眼目睹,就算大皇跟小王爷一样,问他传言是否属实。
谢临骑马出了府,很快就来到沈府。
他不请自来已不是第一次,自从苏行则住进沈府后,他来过两三次,守门人早已将他认了个脸熟,告知苏大公子是在府中的,将他请了进去。
谢临也不用人引路,直接去苏行则的住处找她。
苏行则正准备用膳,见谢临来了,将他请进门,「谢兄怎么来了?」
「来蹭饭。」谢临不客气地坐在桌前。
苏行则一笑,吩咐人再添一副碗筷。
谢临看着桌子上七八样吃食,这仅是苏行则一个人的晚膳,他羡慕,「哎,沈府的生活这么好的吗?我每回来,赶上饭点,都是看你这一桌子菜很有食欲啊。色香味俱全,可见沈大人与沈夫人是个精于生活的人。」
苏行则才不相信他只是来蹭饭,但还是应和他,「沈伯母说我考试辛苦,来京后都清瘦了,如今考完后,也不得得闲,便吩咐厨房每日给我多做几样营养的吃食。」
谢临点头,「有荤有素,有粥有汤,这搭配可真是营养。」
有婢女拿来碗筷,又送来一壶酒,要伺候着倒吗?」
不是他想说周顾的好话,实在是,他想不通,在江宁郡时,那二人相处多和谐啊,但凡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而且以周顾的身份模样,苏容为什么?
他估计,有不少人都有此疑惑。
或许别人会觉得,苏容自惭形秽,不敢高攀,有自知之明,但他认识苏容,又在苏家住过,苏家上上下下,就不是那等自惭形秽的人,尤其是苏容本人。
苏行则摇头,「这是妹妹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说,总之,婚约已退,再说无益。」
谢临见从苏行则嘴里探听不出什么消息,只能作罢,「好吧,你说的也对。就是这事儿吧,说不关我事儿,也不关我事儿,但说关我事儿吧,也有点儿,毕竟谁让我嘴贱没忍住,诅咒他了呢。」
苏行则淡笑,「周顾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谢兄大可放心,他不会揪着你不放的。」
谢临也明白,又叹气,「我知道,他就是小小报复我一下,花光我娘给我花销的银子,再灌我一肚子酒,让我难受几天而已。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但我这不是看他心情不好吗?」
他又试探地都黑了,也没法发作人。」
苏行则也有些好笑,「凤凌与我妹妹,脾气秉性相投,两个人凑
一起,若是胡闹起来,的确难以招架。」
「这何止是难以招架啊,他们姐弟这样一来,算是在京城出名了。比你苏行则还要出名。本来退婚风波就没消散下去,转日又出了这事儿,你妹妹的名字,怕是已家喻户晓了。」谢临啧啧,「这待遇,你知道历来只有什么人才有吗?得胜还朝的大将军,舌战群儒出了名的大才子,噢,还有我与周顾,打那一架。」
苏行则想的却是,妹妹与凤凌,既是刻意为之,怕是有所打算,她的名声在京城人尽皆知,那么,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