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胤礽。
胤礽是大清的太子,也是他又当爹又当妈一手养大最心爱的儿子,可谁知近几年行事却越发不着调了,在内宠幸奸佞小人,在外又被索额图蛊惑离间门他们父子之情,如今可好,连跟他一起一同长大的嫡亲兄弟都容不下了。
有老四这样勤恳踏实又忠心的兄弟在身边辅佐,胤礽他不知道好好笼络也就罢了,却还摆着储君的架子动辄训斥,生生叫老四与他离了心,这回水泥,老四已经隐下了自己的功劳,一心为着大清的发展,他却仍找这么些人来弹劾老四做生意的小事,想以此拿捏他,真真是昏招。
胤礽明明自小聪慧过人又明察善断,御下之道更是自己手把手教过的,如何能处理不好兄弟间门的关系?康熙闭眼思索片刻,难道又是哪些如索额图之辈的小人、佞臣,在他耳边嘀咕了些离间门的话!?
定是如此!再如何英明睿智之人也经不住耳边日日蛊惑!康熙隐忍怒气,待他抓住这些胆敢带坏胤礽的小人,定要狠狠处置了他们!
出了乾清宫,到殿前空旷之地,胤禛停下脚步对张保嘱咐了几句,便转道向后宫给德妃请安。张保作为胤禛身边的得力太监,立刻就明白过来这出事情的缘由,转身便按主子爷的吩咐出宫办事了。
胤禛一路沿着长长的宫道漫漫走到后宫,到了德妃这里,派太监通报,得知德妃正在抄经,便让下人不去打扰。
等候了盏茶时光,德妃这才出来,见他面上没有半点不耐,倒是心中满意,于是笑问道:“怎么不让人通传?本宫身边的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平白让你等了许久。”说着便瞪了身边的嬷嬷一眼。
那嬷嬷俯身:“老奴这是不愿替娘娘弗了贝勒爷一片纯孝之心呢?”
胤禛起身行礼:“儿臣不愿意打断额娘抄经礼佛,不过稍等片刻罢了,不算什么。”
德妃面上的笑更浓了几分:“本宫还想着你最近忙着水泥的事,必然没工夫进宫请安呢,今日到是得了些空?”
胤禛微微一顿:“额娘是如何得知儿臣在为水泥的事忙碌?”
德妃笑容僵了僵,突然记起胤祯虽告诉自己水泥是他四哥所献,但上次十四问他,他对着十四这个亲弟弟,自己这个亲额娘都推脱说不知,显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只能补救道:“满朝上下,最近无非是这件事最惹人注目,本宫便估摸着你也应该在为此事忙碌。”
胤禛点点头:“水泥却是朝廷大事,不过开采使用自有工部的大人们操心,儿臣也并未参与实际工作。”
德妃笑容微僵,老四这意思,是在说自己一个后宫妇人,不应该管朝中大事?
胤禛不想在这上面纠缠,便笑着转移话题:“母妃近日身体可好,十四最近功课可有进步?”
德妃缓了缓神色:“本宫倒没什么,就是成天为十四操心,十四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就是一混小子,功课刚被皇上夸了几句,就得意忘形的到处跑,真是不让人省心。他那嫡福晋看样子也管束不住他,唉,多大的人了,你瞧瞧这功课写的……”说着就让人从匣子中拿出一沓功课来递过去。
胤禛接过来翻看了看:“十四地这些想法确实新颖大胆,有其独到之处,他如今正是年轻气盛,以后年纪大些,文章自然更加沉稳周详。”
见德妃不甚满意的表情,胤禛笑道:“不如儿子再去前面,问问先生看他的功课是否有进益?”
德妃顿时高兴了几分:“好,好,你去问可比本宫要方便的多,十四就得靠你这个哥哥多关心,记得千万让那些太傅严格管束,莫要放纵。”
胤禛起身行礼:“母妃放心,儿臣这就过去,一定叮嘱太傅们关照好十四弟。母妃先休息吧,儿臣告退!”
德妃摆了摆手:“去吧!”
上书房里,皇子皇孙和宗室子弟正听着太傅们的讲述,昏昏欲睡,倒也不是大家都不勤勉,只是刚吃过了午食,肚里正消化着呢,上书房又没有午休的说法,这会自然是昏昏沉沉,脑中跟浆糊一般。
胤禛这时过来,从窗户那一瞧,十四脑瓜子都快埋到书里头了,眼睛更是已经彻底闭上。
见到这场景胤禛自然很不满意,他转过视线,就连十三这个平日跟他一样刻苦的,此时也是强睁着双眼,可那眼神却飘忽无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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