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么？深夜，卧室，孤男寡女。”



我松开他，抬头瞪他一眼，完全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思。



我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纠结了一路，我也没想好这件事是否能说。



我看着司珩，咬了咬牙，最后豁出去了，开口道，“司珩，我是魔女。”



司珩愣了下。



我握紧拳头，忐忑的道，“我是天界，不，我是三界的敌人，你们跟着我不会有好下场。”



“然后呢？”司珩问我。



司珩淡定，无所谓的态度把我看懵了。



我愣了下，才道，“没有然后了。司珩，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想走，我也可以放你离开。我觉得跟着我会害了你们。”



关于我的身份，我堂口的仙家们有知情权。同样，他们也像黄白二老一样，有选择离开的权利。



我纠结一路就是在纠结这件事。



人都有私心，我怕说出这件事后，司珩他们会都选择离开。那样的话，我的堂口就没人了，也就等于没人再保护我。



见我一脸凝重，司珩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更懵了，“司珩，我说的是真的，这很严重。”



我话音刚落，司珩就伸手过来，对着我的额头敲了一下。



我吃痛，双手捂住额头，郁闷的看着他。



司珩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对我道，“小唐宁，你杀过人吗？”



我神色僵了一瞬，刚想说杀过。就听司珩又道，“你亲妈不算，她不是人，算畜生。”



我一阵无语。



我怀疑司珩在连我一起骂。



司珩又伸手揉我的发顶，声音带着笑意，“小唐宁，你又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把司珩作祟的手拍开，坐在炕上，昂着头看他。



他低头看我，眸光潋滟，似映着星河的水面，“小唐宁，你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会判断。仙家挑选弟马，选的是前途，所以每一个入堂口的仙家在入堂口之前，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我们经历的事情比你多，考虑的事情自然也比你多，你不必担心，我们不会因为一些传言离开堂口。你这样是在质疑我们对堂口的忠诚。”



我解释，“司珩，这不是传言，这是真……”



“小唐宁，”司珩打断我的话，他看着我，无比认真的道，“不管你的前世是什么身份，你现在都只是唐宁而已。我们追随的是唐宁，不是其他人。”



我愣住，一时无言。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会被司珩安慰到。



我看着司珩，收起心中感慨的情绪，由衷的道，“司珩，谢谢你。”



朔白也曾说过这一世我做唐宁就好。



朔白和司珩肯定了我，他们选择的人是我，跟我前世是什么人没有关系。



司珩离开了。



接下来几天，朔白一直留在香堂里接受治疗。胡小艺也不知跑去了哪儿，一直没有回来。



我感激堂口仙家们在与林甜甜大战中的表现，每天都给他们换上最新鲜的贡品和供香。



摆上贡品后，我就会回房间，拿出司珩给我的书，跟着上面所写修炼。



或许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感受过力量，现在修炼起来，我进步非常的快。没过几天，我就能清楚的感觉到有灵力在自己体内流转了。并且，我还学会了一些低级的法术。



这天，我正在闭目练功，失踪这么久的胡小艺突然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