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煜瞥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嘴角轻勾侧着脸没忍住笑了。
他也许就没见安平帝情绪如此外露了,自从和母后闹得关系僵化之后。
“笑什么?别以为朕没看见!”
萧祁煜下一秒面无表情的回身一侧。
谢亭没有想到安平帝居然如此驳回自己,让自己颜面尽失,讷于言表。
“陛下你……”
“你什么?敢做就要敢认!”
安平帝直接回怼,整得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轻咳嗽了两声,再出声便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好了,祁煜你来说吧。”
“是,臣昨日得到了消息,说突厥的大皇子阿史勒克入京了。他们乔装打扮成了西域商人,躲过了城门搜查,刚入京没多久,便在一处客栈住下了。臣便派了精锐盯梢,没多久便传来消息,说大皇子入了丞相府。”
“暗中便埋了隐卫监视丞相府,没想到太子爷后脚赶到了。”萧祁煜毫无起伏的说了全过程。
居然入城便察觉了,谢亭现在万分断定是对方设的局。
低垂着头,老迈的膝盖针刺的灼灼作痛。
“你向朕主张的是,丞相勾结突厥陷害叛国的飞鸿将军一事,对吗?”
“是。但不单单只有丞相,太子和皇后也是合谋之一,他们联合陷害了飞鸿将军。”
萧景听见萧祁煜毫不留情指出自己,跪着腿像是灼热了一样立马站了起身,指着萧祁煜便是一顿恶毒的言论。
“萧祁煜,你是不是预谋已久,就盼着把本宫拉下马是吧,这个太子位我看你想了许多年了,毕竟你那失了宠的娘可是当年盛宠一时,你是臣子和父皇众望所归的太子呀。”
口无遮拦的萧景将从前憋在心里,不敢说的话全都当着安平帝的面说了出来,只见天子的脸越来越黑。
“逆子,你给朕住嘴!朕到现在都还没有提起你,是不知从何说起你,堂堂当国太子,居然苟同敌国皇子,做出陷害忠良将军的事。”
随后,胸中气闷,重重咳嗽了两声,又看向萧祁煜。
“可有证据吗?”
“有。”
萧景被自己父皇的一顿训斥,半晌不敢说话,可是思索了再三都想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除了长公主的那些书信。
但是外公已经解决了长公主,他们将长公主和一些可能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虽然还未找到那些书信,可能是早已经被藏起来了。
他不信萧祁煜就可以找到。
片刻之后,殿后右侧缓缓走出一人,身着布衣和木簪,俨然一副民间夫人的模样。
只是众人不是惊讶于她的衣着,而是她为何会在此。
她竟没死!
还出现在了宫里,背后看来安平帝一早便知晓了,而还在一侧静静地看着众人演戏。
“草民参见陛下。”
萧怡乐风姿依旧,却少了许多的傲气,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你怎么……”萧景震得腿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全然没了太子爷高高在上。
大殿之上,气氛波诡云翳,各怀心思。
萧怡乐起身,款款走向跪着的两人,唇角凉薄的勾起,嘲讽的一笑。
“怎么?很惊讶,我这个将死之人为何活生生的站在你们面前?觉得一杯毒酒我就该自然赴死。”
“萧怡乐,你居然假死。”谢亭的眼角恨意淬着毒。
但是萧怡乐毫不在意,转身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递给了福公公。
重如千斤般的烫手山芋,所有人视线都在跟着不断转移。
安平帝拿在手中,扫视了一圈众人的神色,随后拿出放在里面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