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叫张信,我们让他去了河南联系人手,现在何处我不知道,但他确实是恭顺王府的人!”
张信就是应俅,这厮换个地方就换姓名,当真是狡猾到了极点。
“他们有什么计划?”
“张信要我们行刺皇帝,我们议定在上元节夜,皇帝登临大明门时用火炮杀他!”
“用火炮?”陈云泰大感惊讶。
陈云泰知道,前两年皇帝东巡时,白莲教的人就有过几次行刺,而且就与恭顺王府有关。
彼时朱景洪还是太子,把这些事情都给压下了,而皇帝那边虽得到了奏报,却也没有任何回信。
听了白莲教高层的这些话,确定了老六真的还不死心,陈云泰都不知该怎么说这位。
上元佳节时,大明门之外的天街,会被严密守卫且散布大量密探,最关键是行人极多火炮无法架设,想要行刺根本就不可能。
仔细想了想后,陈云泰还是觉得离谱,于是问道:“如何藏匿火炮?如何架设?如何保证打得中?”
听到这话,董泽先是笑了一下,随后方才答道:“大人想多了,连搞到火炮都是难事,还别说把东西运进城,更别说是安放到北城,而且还是巡查森严的天街!”
“我们答应与其合谋,不过是看上了恭顺王府的银子,他们出手一向都很阔绰!”
“仅第一次预付款,他就给了两万两银子,接下分三步每完成一步再给钱,还说事成之后还有五万,而若恭顺王做了皇帝,他还会给我们官身和爵位!”
“恭顺王府如此诚恳,你们却骗了他?”陈云泰问道。
“算是骗了他,但也不是全骗,不然那张信不会相信,所以我们给了他人手,想来现在他应该在河南奔走联系!”
“我们给他的信物,他确实可以用让他调动人手,而且是比较精干的二十人!”
陈云泰又问道:“给他调用精干人手,也是为了谋取他的银子?”
“是!”
“你们全部被抓,消息已在白莲教中走漏,如今或已得知消息,还会继续计划?”
“不知道!”董泽坦然答道。
“你说的这些,说实话没多少作用,人我们暂时抓不到,即便抓到凭你也难定罪!”
听到的陈云泰这么说,董泽无疑非常失望:“除了这则消息,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这些人已榨不出什么东西,给我们个痛快吧!”
陈云泰只露出一个笑容,然后便起身离开了此处,走出牢房后便吩咐对董泽暂缓用刑。
对他而言,这条情报是董泽危言耸听,目的就是把他勾过来求死。
可不管怎么说,那个叫张信的人客观存在,他会给河南千户所去函,让他们重点关注这个叫张信的人。
转眼六天过去,时间来到了十月十五,河南千户所押送人犯的队伍,快马加急下总算到京了。
“千户大人,河南千户所送了几名白莲逆匪,其中还有一名重犯王秋,河南的刘千户说审不动,请大人设法处置!”
信写出去才六天,对方收到信最快两天,这些人犯显然在他写信前就上路了。
“重犯……这位刘千户可真会做人啊!”陈云泰感慨道。
不得不说,河南这位刘千户确实最给力,这两年跟他共享了不少情报,二人之间关系处得比较好,即便他俩实际上没见过几面。
“走,去看看!”陈云泰笑着说道,难得他有这样的好心情。
北城千户所一处偏院内,此刻几名人犯被解下了车,被十几名校尉看押着。
应俅跪在几人中间,眼中却是一片死灰。
从十天前被抓到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而为此会坏了朱景渊的事,他的家人也不可能活得了。
甚至于眼下他还活着,他的家人便被朱景渊泄愤杀了。
这些年给朱景渊做了不少脏事,应俅很清楚这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