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捕快不是去找死吗?他将令牌一收,喝道:“带路!”
那捕快连连点头,压着刀柄转身飞奔起来,身后一众绣衣司骑士促马扬鞭,一声声“驾!”的暴喝声之中,在街上奔驰起来。
……
光芒照着风里摇晃的树枝,光影落在茅屋上缓缓挪动。一众公门制服的捕快顺着乡间的泥路,在一个妇人的指引下蔓延而来。
为首的捕头使了一个眼神,周围上来名捕快纷纷冲了上去,涌进茅屋的院子。
破破烂烂的茅屋前,布衣破旧的女子手中木盆惊落地上,眼里有些惊惧的看着一道道凶神恶煞的差人。
檐下的顾言,坐在矮凳上,正从入定的状态退出来,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这群突然而来的衙门捕快。
九娘不会说话,他便开了口:“诸位公人来这里有何事?”
“公人办差,自然是缉拿嫌犯。”为首的捕头大抵是知道女子不会说话的,他看向檐下的年轻人,以及对方脚边一口小鼎,“敢问,这小鼎可是你的?”
“是。”
“哈哈!”
那捕头忽地大笑,笑声一收,猛地喝道:“放屁,明明就是杜家的,我看是你从杜家拿走的吧?或者说杜家上下都是你杀的?”
话语一转,这捕头看向土灶那边的九娘:“杜小姐,这人接近你恐怕是别有用心,想搏你好感与你亲近,他再暗中装神弄鬼,杀了杜老爷一家,到那时候,他就可名正言顺的拿到杜家家业,不过杜小姐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九娘瞪着那捕头,飞快跑到顾言身前,比划手语,告诉他们顾言不是那样的人,让他们赶紧离开。
手语不是谁都明白意思的,但从举止动作,一众捕快还是看得出,这位杜九娘在护着对方。
“杜小姐,你可不要被他花言巧语和长相蒙蔽,将来你想找一个夫婿,也该是身份体面。能帮你撑起杜家的男人。”
捕头微微挺了挺胸膛上前半步,直勾勾的盯着九娘那张俏脸,“何况这人来历不明,身份可疑,来到这里短短两三日,杜家就遭此横祸,今日本捕要将缉拿回衙门好好审问一番。”
邻家妇人连忙劝道:“捕头有话好好说。”
九娘张开双臂拦在中间,使劲摇头。
她身后,顾言从凳上起来,轻轻按在女子瘦弱的肩膀,朝她笑了笑,随即错身越过,走到前头,在那个捕头面前站定,轻声道:
“这位捕头,你说话声有些大了。声音越大,等会儿求饶声就越小。”
那捕头咧开嘴角笑出来,他看面前这男子,细皮嫩肉的,看不出哪里有什么能耐的地方,杜家的事要结案,这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等事情了结,他再返回杜家集子,与这杜老爷的私生女交好修出姻缘来,杜家所有东西不就是他的吗?
还当什么捕快。
“呵呵,求饶?本捕头看之后谁会求……”
哒哒!
马蹄声由远而近,周围捕快下意识的偏头,乡间小路上一个个骑马的身影正飞驰而来,其中一道臃肿的身影握着刀,大吼:“谁他娘的眼瞎,伤我儿子!”
“你们是……”有捕快想要拦截,直接被挥来的鞭子抽在脸上,打出一道血痕来,奔来的马队,一个个穿着统一服饰的身影翻身下马,‘锵’的齐齐拔刀反将这些捕快围了起来。
斐胄带着两人,以及与顾拜武走进院子,持刀拱起手,朝顾言拜了下去。
“见过顾郎君!”
说着,那枚令牌双手奉上,亲自替顾言系在腰间,斐胄直起身来,目光威凛,看向周围:“把这伙差役兵器缴了!”
这些捕快对付寻常人厉害,但碰上绣衣司的人,连简单的还手之力都没有,还没反应过来,或刚刚捏住刀柄,手中的刀连带刀鞘一起都被夺走,被绣衣司的人扔到了地上。
那捕头战战兢兢地握着刀,一时间还没接受这样的反差。
九娘张着嘴惊呆原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