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不像冬日那般寂寥萧瑟,也不如炎夏那般闷热,或是时不时暴雨倾盆,搅得澄净的水变得浑浊。
且只有中午颇为晒人,其余时候到甲板上走走,观峰听鸟,就当散心。
樊梨梨咯咯地笑,“咱们可好久没这么清静地单独相处了。”
在樊府,要陪着樊老爷,而且屠沉又忙,经常在空间里劳作。
饭馆里人多,来来往往,小夫妻俩也很难享受宁静的独处时光。
也不知怎么的,两人说笑一阵,就滚到床上去。
天字号房唯一的好处,就是隔音效果挺好,关上门窗,外头的声响很难传进来。
等到入夜,二人拉开床帘,客船也刚缓缓出海。
空间里还有些吃的,屠沉拿出来,去找船上伙计加热,再拿回来给樊梨梨吃。
樊梨梨懒散地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
“屠沉,你想要孩子吗?”
她身边认识的人,好像多半都有孩子了,仔细想想,她跟屠沉成亲已有这么几年,要不,开始备孕?
然而,屠沉道:“不急,再等等。”
樊梨梨乖乖吃他喂到嘴边的粥,软软地问,“为什么呀?”
屠沉轻轻刮她鼻梁,“很辛苦。”
屠沉不想这么早就让樊梨梨怀孕生子,在他看来,这小丫头还跟花骨朵一般娇嫩天真,要是过早受生育之苦,指不定会迅速枯萎黯淡。
即便他也会竭尽全力去照顾妻儿,可是因生产而疼痛,承受死亡风险的人,始终是樊梨梨。
这一点,他怎么也无法去替代。
所以,还是让樊梨梨再过几年的悠哉日子,等到日后生活更加好过,她能完全丢开所有生意了,再去生子也不迟。
樊梨梨不知道屠沉有诸多顾虑,只当他暂时不想让孩子打扰二人世界,便没再提这事。
客船在江面上行驶,整夜风平浪静。
翌日,樊梨梨刚打开窗户,就看江面上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两岸青山远黛,奇峰怪石,时不时传出鸟啼兽鸣,果然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船后有鱼群跟来,看得樊梨梨心头痒痒的,恨不能跳入水中,把这些鱼都收入空间。
鱼群在淡水湖里自行生长繁殖,保管长得又肥又嫩。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像谁在跟屠沉交谈。
樊梨梨推门,屠沉果然就在门口,手里还端着水盆,手腕上搭着毛巾。
他对面,竟然是谢倾。
谢倾一看樊梨梨,眼里的笑意犹如翻腾的江流,怎么也挡不住。
“樊小姐,西海之行,我们正好同路,不如就由我做东,届时多招待你们?”
樊梨梨想起明珠娘子说过,明玉堂在西海有养蚌池。
“谢公子,是为了珍珠去西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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