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忙了多日,很快到初二那天。
国公府的情况,樊梨梨算是摸得七七八八了。
曾经本应该嫁给平阳侯的嫡女,名叫徐清栀,二十出头,两年前刚刚和离,如今回娘家住着。
当年徐清茉嫁给平阳侯后,国公府转头为徐清栀定下一门婚事。
对方是工部侍郎之子,家世显赫,又很有才干,的确是万里挑一的良婿。
然而婚后,徐清栀并不满足于与丈夫聚少离多,勒令丈夫撇下一切事务,陪她游山玩水。
侍郎之子陪她玩了两年,深感大好年华不可如此荒废时光,便用心读书,终于考取功名,被下派到小地方为官。
徐清栀嫌弃当地简陋,不如京城繁华,死活不肯同去。
她对婆家充满怨言,责骂公婆,苛待小姑,更不许丈夫纳妾,自己又不肯生子,几年下来闹得婆家鸡飞狗跳。
好不容易夫君升官,回到京城,徐清栀又怨怼夫君官职小,让她在一众贵妇中抬不起头来,日日抱怨啼哭不止。
几番周折,婆家选择和离,把徐清栀送还给安国公府。
安国公家也有意为徐清栀重新择婿,但高门之间都听说过徐清栀的事,谁也不肯要。
这么一耽搁,两年时间便过去了,徐清栀还是没有嫁出去。
樊梨梨正打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徐清栀的丫鬟来找,让她去面见徐大小姐。
樊梨梨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自己瞎打听的事情,被徐清栀给发现了?
好在,等见了面她才知道,徐清栀是听说了美容阁的事情。
“你不但是厨娘,还是美容阁的妆师?”
小亭子里,徐清栀慢条斯理地梳妆,模样甚是娇艳,比徐清茉更亮眼些。
樊梨梨道:“小门小户,总得多些手艺傍身,才养得活自己。”
徐清栀傲慢地拿起一枚簪子,对着镜子比划一番。
“也是,同人不同命,你我年纪相仿,纵然你如此美貌,却也只是个不入流的低贱厨娘罢了。而我,一出生便坐拥财宝无数,用不着为生计发愁。”
樊梨梨道:“靠双手和自身本事换取口粮,于男女而言从来都不是低贱。总不能像圈里豢养的猪羊,一辈子等着他人投食。”
徐清栀没听出她弦外之意,说道:“你既有妆师的本事,便来替我上妆吧。今日有贵客登门,本小姐可得好好装扮一番,艳压群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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