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阁生意极好,从早到晚不是来买护肤品妆品的,就是花大价钱来做保养的。
许多妇人从外地赶来,只为见识一下美容阁的“丝帕”有何神奇之处。
琉溪知昼夜不停地研发新产品,但凡有什么新货,先做成小样送给樊梨梨屠馨月等人试用。
她这回又做出了新款足膜,还用的上好的蚕丝布,绵密细软,香气袭人。
樊梨梨跟屠馨月都来美容阁里试用,将双足浸润在润滑柔软的足膜里,十分放松。
“蚕丝布?那得多贵啊?”屠馨月忧心地问,“老实说,这些一份就要几两银子的东西,真会有人买吗?”
琉溪知笑道:“可别小看了大靖的富人,区区几两银子算得了什么?尤其是贵妇们,与其让官人把银子花在小妾姨娘身上,还不如她们自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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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梨梨也道:“我以前也觉得,几两银子都够平民百姓生活一整年了,谁舍得花在保养上?可是经过赌石大会我才知道,富人的生活,奢靡得根本难以想象。”
她虽然也是个小富婆,但平日要用银子的地方不多。
吃在屠记,珠宝在明玉堂,护肤在美容阁,对一个女子而言,没有更多花销的地方了。oo-┈→nΣㄒ?
所以此前竟然不知道,富人一出手,几两银子甚至算不上钱。
琉溪知继续说道:“光是张家李家那些女眷们,每个月在美容阁的消费不止千两,所以你可别担心,这足膜没人舍得买。”
屠馨月听得直咂舌,心想她手头里也有不少存银了,可是既舍不得买华贵的衣服,也舍不得去买什么金银玉的首饰。
到底是大户人家,底蕴深厚,有钱可以随便用,不像她,总要惦记着给父母养老送终,给孩子们多留些保障。
三人正说话,夏水仙进来一看,笑了,“本不该打扰你们,不过底下来了个嚣张的人,我可应付不了,劳你们谁去看看。”
琉溪知用清水清洗掉脚上的精华液,“我去吧。”
樊梨梨也浸泡得差不多,随琉溪知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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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大堂里,张文佳正慢悠悠地喝茶,脚边丫鬟畏畏缩缩地跪着,抖得跟筛子一样。
自从嫁入李家,张文佳越发的阴沉古怪,许是婚后生活磋磨了这个女子最后的耐性,令她本性暴露,总喜欢以欺辱下人为乐。
“你昨晚跟主君同房了?”青天白日,大庭广众,张文佳直接问出来。
丫鬟扑瑟瑟地叩首,“大,大娘子,是主君,主君喝醉,强行拉奴婢进屋,但是主君醉得厉害,没对奴婢做什么……奴婢与邻家阿兄青梅竹马,对主君并没有半点非分之……”
张文佳慢条斯理地打断她,“杏仁啊,你是我陪嫁的丫头,也是自幼伺候我的。你老实说,我待你如何?”
杏仁哆嗦道:“大,大娘子对奴婢,极好……”
“既然是极好,你就替我做件事吧。”张文佳放下茶盏,笑盈盈地拉杏仁站起来。
杏仁吓得快晕厥过去了,头上满是冷汗。
张文佳却掏出手绢给她擦汗,亲昵得很。
“你也知道,我跟主君夫妻感情不睦,他喜欢谁,要纳多少个小妾,我也不在乎。只有一点,我作为主母,必须要有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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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眼睫毛上还挂着泪,不解地看着张文佳。
张文佳继续道:“你好好伺候主君,早日生下长子,届时将这个孩子记在我名下,我保你们母子一世荣华富贵。”
杏仁彻底呆住,万万想不到,张文佳竟然能说出这话来。
“大娘子,您还年轻,您跟主君新婚燕尔,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