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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摊上正在卖鸡血石，都是些劣品料子，哪怕花一文钱都是亏，只能骗一骗那些纯属凑热闹的外行人。



樊梨梨正看得眼花缭乱，明珠娘子突然撇下她，往一家古董摊位上走去。



摊位上净是些颇有岁月感的瓷器，明珠娘子爱不释手地拿起几件古董看了许久，最后还是失望地放下去。



待远离摊位后，她才低声道：“都是假的，要是哪个冤大头买过去，肠子都能悔青。”



樊梨梨道：“您也对古董这么感兴趣？”



明珠娘子失笑，“哪有不喜欢的？你且回去问问师兄，他不也喜欢这些东西？”



樊梨梨哇地惊叹一声。



对她来说，大靖的人都是古人，古人竟然也喜欢古董？



明珠娘子又问，“怎么，你对古董不感兴趣？”



樊梨梨诚实道：“我只喜欢黄金。”



都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对樊梨梨来说，不管盛世乱世，只有黄金才是最值当的。



明珠娘子舒心地笑起来，又带她到附近最大的一个摊位前。



这里卖的全是牙雕，顾名思义，用动物牙齿雕刻的艺术品，一般以狼牙吊坠为多。



这会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牙雕摊位外站着不少人，都被精巧的牙雕吸引而来。



摊主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正站在高台上大声吹嘘。



“我这里都是极品牙雕，有虎牙，狼牙，甚至是象牙！”



果不其然，一听到“象牙”，人群里爆出一阵阵惊叹声。



明珠娘子以为樊梨梨不懂，低声解释道：“这象牙就是大象的牙齿，大靖本土只有西南边境那一带才有大象，额外珍贵。而象牙经过老工匠的手雕刻后，更是光洁如玉，珍贵万分，更有‘白玉’的美称。”



樊梨梨暗暗想，这种猎杀野生动物，只为取牙齿的做法真很不象道，但是在大靖，哪有保护野生动物的说法？



人人只会因拥有一座象牙牙雕而倍感光荣，谁会去想，为了这么一座牙雕，象群遭受何等虐待残杀？



樊梨梨保持沉默，静静看周围人狂热起来。



台上最中间的位置摆的就是数座象牙牙雕，弯月状的象牙被雕刻成形状迥异的摆件。



或是白玉般的迎客松，或是出游仕女图，亦或是花鸟风月，山川星河，精致细腻的程度叫樊梨梨这个现代人都不禁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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