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记里,刘管家找到屠二,一言不发取出一小袋金子来。
屠二纳闷道:“酒席的定金,贵府已经给过了,这又是何意?”
刘管家道:“方才那位小娘子,不知是掌柜的什么人?”
“弟妹。”屠二眯着眼睛打量刘管家,试图从他神态举止上判断来意。
刘管家笑道:“我们家少爷向来怜香惜玉,得知小娘子竟然要在饭馆里吃苦受罪,不免心疼万分。还请掌柜你转告小娘子,若是愿意入我刘府,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在他说完前,屠二就已隐隐猜测到他的来意,但等全部听完后,还是不免好笑。
他拿起金子掂了掂,笑着摇摇头,“我们屠记看起来,真有那么穷苦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拿着一点连糊口都不够的金银来,就想把他们给打发了。
无论是费连山还是刘家,哪来这么高高在上的底气?
刘管家沉声道:“掌柜的还是要学会识大体,一个女人罢了,能卖得几两黄金,已经是她最大的价值。拿着这锭金子,让你弟弟重新娶个媳妇,何乐而不为?”
屠二微微一叹。
幸好屠沉不在,要不然今天屠记里必定血溅三尺。
他把金子推回给刘管家,又从柜子里取出压账簿的金砖来。
阳光下,金砖散发耀眼的光芒,让刘管家神色微变。
屠二作势要拍人,吓得刘管家后退一步。
“还请阁下回去转告你主子,女子不是阿猫阿狗,小钱就能买回去肆意玩弄。总这么嚣张狂妄,小心有天踢到铁板,连怎么家破人亡的都不知道。”
刘管家看着那块厚实的金砖,心里隐隐明白,面前这人绝不是普通人。
他嘴硬道:“还是希望掌柜能问问那位小娘子的意见,要是她能进刘府,必定是衣食无忧,好过以女人之身在外抛头露面,丢尽了妇人的脸。”
屠二淡然道:“也请你转告你家主子,太过目中无人,早晚自食恶果。”
刘管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他走后,樊梨梨才从后厨出来。
“二哥,今天发生的事,可别让屠沉知道。”
屠二无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万一刘家非要做傻事,谁能拦得住?”
樊梨梨嘴唇紧抿,左思右想了半天都没个头绪。
之后,跟刘家的对接工作,樊梨梨都推给了屠馨月和帮厨们,她可不想再去刘家奔走。
刘家哥儿心血来潮之际,跑到屠记试图逮她,奈何她始终不现身,便只好作罢。
到了大喜之日,刘家要娶蔡家新妇进门,刘家哥儿就更没时间来围堵樊梨梨了。
成亲当日,天色未亮,蔡家闺房里点着红烛。
蔡瑶穿着大红喜服,满头珠翠叮当作响。
她满心激动,在镜子前转圈显摆,再想想刘家哥儿高大英俊的模样,笑得嘴都合不拢。
蔡母让丫鬟们在外等着,自己单独进入房间。
“今日喜宴上,你不必以团扇遮面,而是要用一方红盖头,免得让人瞧出来。”
蔡瑶觉得自己将是刘家主母,身份比蔡母还要高贵,不免得意洋洋,连语气里都失了尊敬,多了怠慢。
“可大靖的习俗是用团扇,你叫我用盖头,刘家不起疑?”
蔡母冷冷道:“我早已知会刘家,按照我们老家的习俗,新妇成亲当日不得面见外人,只能让夫君一人瞧见。”
刘家也是极保守陈旧的观念,觉得这样反而更好,因而极其赞成。
蔡瑶美滋滋地往唇上抹口脂,乐道:“有借口就是好使,待入了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刘家就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上好妆,又瞧瞧蔡母左右,“几天没瞧见秀丽,她上哪去了?”
蔡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