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诀放下玮哥儿,送樊梨梨和山来一起出门。
山来跟他说了路上遇到叫花子的事,他微微皱眉。
“什么乞丐,能有这样的身手?”
山来道:“我没看清他长相,他实在太臭了,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身上脏兮兮的不说,头发都打结成了麻绳。”
要不是亲眼看见,山来绝不相信一个乞丐能轻轻松松打翻几个壮汉。
易凌诀对此颇为好奇,让山来带他过去看看。
然而,等三人走到了原地,叫花子已不见踪影。
前方陡然传出一声尖叫,三人心底一沉,匆匆跑过去。
大树上,挂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同样是血染华衣,尸体破烂不堪。
一对母女背着箩筐路过,看见这一幕吓得瘫软在地,而树下,先前的叫花子仰着头,似乎在打量尸体。
他一手提着酒葫芦,一手在身上乱抠,不知道是不是逮着虱子了,指甲掐了一下。
官差们听到动静已赶了过来,看见随风飘荡的血尸亦是一惊。
“谁先发现尸体的?是谁!”
母女俩指着叫花子,声线哆嗦个不停。
“他,我们来的时候,只有他在!”
“官爷,他身上还有血呢,杀人的一定是他!”
几个捕快立即上前,将叫花子压制住。
叫花子既不辩白,也不挣扎,像是还在酒醉中没清醒,任由自己被五花大绑。
另有一个官差注意到樊梨梨三人,上来问,“你们可曾看到什么人从这附近经过?”
樊梨梨道:“我们来的时候,尸体和那三人已经在了,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官差又道:“今日之事,不要传扬出去。”
樊梨梨点点头,跟山来和易凌诀一同离开。
快要走到尽头时,山来回头看了眼。
叫花子被官差们拽起来,跟没有骨头一样,身体软绵绵的。
山来嫌弃地收回视线,对樊梨梨道:“我最讨厌那些有手有脚,却嗜酒如命的人了!”
樊梨梨深有同感,“就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一点没担当。”
易凌诀淡淡道:“或许,他是遭遇什么变故,大受打击,才会自暴自弃。”
樊梨梨好奇道:“怎么讲?”
易凌诀抬起手,“常年握剑或拿刀,又或是用斧子凿子等工具的人,虎口和指腹等处都格外粗糙,生有厚茧。”
山来望去,果然易凌诀的手上有厚茧,指节也不是寻常的模样。
樊梨梨道:“嗯嗯,屠沉就是这样的,那手特别粗糙!”
偏偏那人还喜欢摸她,弄得怪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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