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被害,家中父母哭得死去活来,一个家就此被凄苦的阴云笼罩。
屠五本想问问具体情况,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捕快,查案的事情轮不到他。
马车驶到蔡秀丽家门口,屠五放好脚凳,蔡秀丽没让他扶,自己下来。
屠五刚要走,却看一人从府里出来,张口喊道:“哟,这不是屠家八房的老五吗,坏事干得太多,终于混不下去,变成马夫了?”
屠五仔细一看,说话的妇人又黑又瘦,跟干巴巴的猴子一样,唯独五官有些眼熟。
他眯起眼睛想了一会,说道:“莫非你是,蔡瑶蔡娘子?”
蔡瑶皮笑肉不笑道:“难为屠五兄弟还记得我这个前嫂嫂,我还以为你贵人多忘事,早把昔日亲戚忘干净了!”
屠五注意到“前”字,好奇道:“你被屠深休了?”
蔡瑶横眉冷目,狰狞道:“是老娘把他踢了!”
反正都一个意思,屠五还想问问什么情况,蔡秀丽先诧异道:“你们认识?”
蔡瑶满怀戏谑地看了屠五一眼,别有深意地挽住蔡秀丽的胳膊。
“妹妹不知道,这是我前夫家的小叔子,我们熟得很呢!”
见蔡瑶笑得不怀好意,屠五知道,这门亲事八成要凉。
以蔡瑶的性子,肯定会在蔡秀丽耳边嚼舌根,肆意抹黑他。
他怎么之前没想起,这两个都姓蔡?
屠五叹了一声,向蔡秀丽告辞。
马车驶出老远了,屠五回头张望,发现蔡瑶果然附在蔡秀丽耳边,似乎在嘀咕什么。
屠五现在想的却是,蔡瑶是怎么辗转到江州来的?
一回到屠记,屠五立马找屠二问个清楚。
屠二早就知道了,一边翻看账簿,一边悠悠喝茶。
“早些时间,我在街上碰到过蔡娘子,不过她没看见我。我担心大伯他们也来了州府,所以多加打探了一番。”
如果情报无误,应该是当初从温县出逃后,蔡瑶的肚子迟迟没有挺起来,屠大伯家找赤脚郎中一查,发现她根本没怀孕。
之所以呕吐嗜睡,无非是她好吃懒做,肠胃不好,造成孕吐的假象。
真相一揭穿,蔡瑶当即就被屠大伯家打了一顿,屠深更是气急败坏地休妻,把这个逃难路上的拖油瓶给踹了。
蔡瑶走投无路,狼狈不堪,幸好遇上蔡秀丽一家。
两家几代以上沾亲带故,蔡秀丽又心软,就把蔡瑶带在身边,一同来了江州。
蔡瑶名义上是蔡秀丽的丫鬟,可仗着远亲的关系,在府里作威作福,没少惹人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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