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手下们行动,山道内利箭凌空而来,箭箭取人性命。
冲在前方的手下们顿时惊慌地后退,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文志康浑身筋骨血肉都在抽痛,在马上几乎要骑不稳。
看见这一幕,他更是气得不行,狂吼着叫手下们接连往前冲,谁敢后退就砍了谁。
在他声嘶力竭的驱使下,手下们不得不豁出性命,以最前方的人当做人墙,冲入兽神山内。
文志康痛得坐不住,被师爷搀扶着滑下马来。
师爷见他脸色极其难看,不由道:“大人,要不还是把妙神医找来给您看看?”
文志康实在痛得不行,正想答应,却看兽神山内,十几个人同时撞出来,惨叫着跌成一团。
紧接着,一道银亮的光芒闪过,应飞龙几人率先冲出来,对着人群一顿乱砍乱杀。
随后涌出的是被抓来的人,以及无数想要反抗的兽人们,个个报着滔天的恨意,下手毫不留情,即便是一命换一命也在所不惜,只想将昔日屈辱通通偿还。
他们就像真正有了兽性,人一起将一衙役扑倒在地,没有武器就换做赤手空拳地捶打,或是张口就咬,硬生生扯掉了衙役的耳朵。
血腥的报复在这一刻得以实现,更多兽人前赴后继地涌向官兵或四大世家的走狗们,以牙齿和指甲作为锋利的武器,用最原始的方法加以残害奉还。
在应家母子三人,以及所有被害者的强势攻击下,加上通道狭窄逼仄,手下们愣是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大人,咱们赶紧撤吧!”师爷将文志康拉住,急切道:“刚收到消息,葛家在矿山也被截了,葛二爷脑袋都旗杆上了!”
文志康不信邪,厉声道:“要本官向这帮杂碎认输,让本官的脸面往哪搁?来人,调出弓箭手,给我乱箭射杀!”
弓箭手们刚刚就位,兽神山里一阵躁动。
不多时,应飞虎将刀架在许老爷脖子上,逼着他走向人群。
许老爷脖子上已隐隐渗出血迹,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毫无尊严地漏出尿来,身体瑟瑟发抖。
应飞虎怒不可遏,朝文志康远远喊道:“来啊,想放箭,尽管下手!”
许老爷惊恐地哭道:“文志康,快让他们退下!”
文志康脸色微沉,命令手下拿来弓箭,瞄准许老爷。
许老爷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断耸动,哭嚎着想往后退。
“住手!文志康,你忘了当年咱们结拜为兄弟时,立下同生共死的誓言了吗?文兄弟,不不,文县令,求求你救救我,我……”
话音未落,文志康射中许老爷左腿。
许老爷吃痛,蹲下身哭嚎个不停。
没了碍手的人,文志康再次一声令下,弓箭手们蓄势待发。
然而屠沉早已抵达兽神山高处,顺着风向不断拉弓搭箭,从容不迫。
这些箭矢都淬了毒,在有限的条件下虽不致命,却能让弓箭手们短时间内动弹不得。
要论箭术,屠沉从来不输任何人,利落干脆,遒劲有力,只听嗖嗖数声破空风响,可谓箭无虚发,令弓箭手们产生莫大的恐惧。
应飞龙趁此机会杀入队伍之中,吼叫着带动更多兽人扑来,宛如失去理智的饥饿野兽在捕食,弓箭手队伍转瞬被击溃一半。
望着宛如神箭手的屠沉,文志康难以置信地呢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沧县怎么会有这么……”
师爷急道:“大人,咱们快逃吧,趁还有人掩护,总有活命的机会!”
说着,师爷强硬地将文志康推上马,正想一拍马屁股,动作却陡然僵住。
文志康转头一看,师爷被一支利箭贯穿眉心,身体直挺挺地倒下去。
“你……”
喊声尚未出口,文志康突然冷汗涔涔地望向兽神山高处。
那里,屠沉已经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