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这乙十三,当真是跟咱们过不去!”
葛二爷道:“大哥,事到如今还是保命要紧,只要矿山还在,子子孙孙都能挖掘,千秋万代不愁!”
葛大爷还是忍不下这口气,朝手下们呵斥道:“动作快些,把那些个矿工都给我烧了,看着碍眼!”
手下们得令,将瘦骨嶙峋的矿工们捆绑起来,并在深坑中扔了草垛枯树枝等,一把火丢下去点燃。
矿工们没了舌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呜呜地痛哭,疯狂磕头,额头上鲜血直流。
有的是十来岁的少年,有的是头发花白,风烛残年的老人,一个个眼里充斥着对死亡的恐惧,身体哆嗦得不成样子。
葛大爷却毫无恻隐之心,越听越烦,正要催促手下赶快行动,却突然察觉到,地面在微微震动,仿佛有千军万马来袭。
他扭头一看,对面光秃秃的山头上,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吼叫着冲来,个个手持镐子凿子等,满脸均是歇斯底里的恨意。
“那帮人……”葛大爷畏缩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造反?难不成所有矿山的矿工,都联合起来了?
那些本该被磨平了棱角,丢失了自尊和心性的畜生们,怎么还会有反抗的意识?
葛大爷来不及考虑更多,扯着嗓子竭力喊道:“来人,来人——”
然而,遍布在矿山周围的弓箭手们一个没见着,只有葛大爷身后寥寥数人,根本抵挡不了对面的冲势。
葛大爷胸口直起伏,又怒又怕地喊道:“县令跟另外两家不是派援兵了吗,人呢?”
“被,被杀了?”葛二爷脸色煞白。
火坑边上,几个年纪大一点的矿工见状,猛然起身横冲直撞,将猝不及防的监工撞进了火坑。
监工的惨叫令葛大爷和葛二爷回神,慌慌张张地从袖口里取出信号弹,令其在天空中绽放。
屠五冲在最前方,手中大刀利落地挥舞,将扑上前来的葛家人血腥砍杀。
他这一路杀过来,砍了不少挡路的人,面容天真,屠杀却残忍,连敲山虎都对他刮目相看。
钢刀将人一劈为二,敲山虎擦擦脸上溅到的血,喊道:“小五兄弟,几年不见,功夫见长啊!”
屠五利索地抹掉一人的脖子,笑眯眯道:“那会我还小呢,再说这几年,大哥跟四哥没少训练我。”
虽然大家都已解甲归田,成了务农经商的老实人,可骨子里的征战因子,一丁点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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