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即便是太子也无从查起。”
在沧县,想制造出意外身亡的假象还不简单?
深山里被野兽撕咬,暴雨季节被山洪吞噬,随便一种法子,都能叫人死得无迹可寻。
文志康道:“本官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太子的人,真是为了跟葛家做生意才来沧县的?”
那屠五一进沧县,没少打探兽人的事。
难道,太子已经知晓金矿的存在,才让屠五来秘密打听?
可是,屠五好像只对兽人感兴趣,极少提到金矿?
也不对,他要是不知道金矿所在,怎么会跟乙十三勾结,前往当年尚未开采的矿场?
文志康心思敏感多疑,被一个个可怕的猜测吓得魂不守舍。
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他突然又问,“跟这个屠五同行的人,还没抓到吗?”
心腹道:“同行的一男一女,都没回过客栈。”
文志康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安的疑云在心中渐渐放大。
兽人无关紧要,可私藏金矿不上报朝廷,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责。
如果真的惊动了太子,就是他身后的靠山,也保不住他。
地牢里,屠五驾轻就熟地解开枷锁。
另一间牢房里的人不由问,“小哥,没钥匙,你是怎么打开手枷的?”
屠五轻飘飘地将枷锁丢开,道:“我小时候常玩这个,玩着玩着就熟悉了。”
说罢,他又轻松帮郭凤京打开镣铐。
郭凤京伤口开裂,靠在墙上喘息不止。
隔壁牢房的人凑过来问道:“你们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那小哥伤势颇重,我这有伤药,可以帮他止血。”
屠五凑到那人身边,从他腰间掏出药瓶来,给郭凤京上药,并道:“我们是得罪了人,也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被砍头。”
那人道:“砍头八成不会,他们珍惜人手,多半丢去罚做苦役。”
沧县本地人口不多,又跟四大世家沾亲带故,总不能叫人去干脏活苦活。
外地来的苦工,也不敢随意招进矿场,免得泄露秘密。
于是,文志康只能将犯人充做苦役,既有正当的名目,又有苦役驱使。
屠五兴致勃勃道:“那我们会一起去挖矿吗,拔掉舌头那种?”
那人纳闷地问,“小哥很喜欢挖矿?”
屠五道:“可不是,拔掉舌头后挖的不是一般的矿,那可是金矿,指不定能藏起几块金子,以后娶媳妇用!”
那人的神情逐渐麻木。
郭凤京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插科打诨,把话题越扯越远?”
跟屠五对话,有时候会有一种气血翻腾,忍不住掐死他的冲动。
屠五笑得人畜无害:“我还在考虑怎么才能到金矿去呢,这不,机会来了。”
郭凤京不解道:“你去金矿干什么?”
或者说,进去了,怎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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