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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文志康这帮人手里,累积了不少金银。
一次,他们无意中遇到杂耍团,发现对方耍杂技换来的银子,远比乞讨要高。
可要让他们耍杂技,他们根本不会。
于是,厉家眼珠子一转,想出一个办法。
他们找来一个最胆小怕事的孤儿,用藤条将他抽得血淋淋的,再将猴毛黏在他伤口处,面部也上妆粘毛,仔细装扮一番,活脱脱成了一个猴人。
他们不会使唤猴子,但能使唤人,利用这个孩子伪装的猴人,耍起了杂技。
那次的表演大获全胜,可惜没过几天,猴人就因失血过多而亡。
利欲熏心的众人越发疯狂,为了赚钱,将更多流浪儿掳来,扮成各种猴人。
饥荒的年代,路边没爹没娘的孩子多不胜数,失踪几个,只当饿死在哪了,根本无人察觉。
可惜,他们时常会因为下手过重,导致“工具”很快死亡,得随时补充。
天灾人祸过去后,孤儿渐渐少了,文志康一行人不敢再随便于大街边上掳人。
他们的心肠早在一次次狠毒的行为中被染得深黑,良心泯灭之下,便将目标锁定在年轻姑娘身上。
他们将贫苦人家的女孩,或者无依无靠的寡妇掳到深山,强迫她们生下小孩。
但是,不知为何,从那座山里出生的小孩,总是畸形怪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就连他们自己的妻儿,都因长期处于山中而面目全非。
葛家提议,自幼开始驯化这批孩子,令他们的行为举止跟野兽无异,也学不到人话,不接触外面的世界,无法产生异心。
经过最充足的准备后,他们开始利用兽人赚钱,渐渐将沧县推向繁荣。
一切看似天衣无缝,唯独,文志康忽略了乙十三。
他以为,这个最早跟在他身边的小孩,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摧残下,已经丧失反抗的能力。
却不料,乙十三在旁人的协助下逃脱,从此了无音讯。
直到多年后,乙十三带着极仞山的匪徒归来,可笑依旧是螳臂当车,搅弄不起沧县的风云。
将书本放回书架,文志康踱步到窗边,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地望着天空厚重的云层。
这沧县自有人庇佑着,外面的宵小杂碎就是前赴后继豁出了性命,也撼动不了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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