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梨,尤其在意她的手指。
似乎在对比,二人明明其他地方长得差不多,唯独手不一样。
樊梨梨也看着她,两人对视许久,直到葛老柱催促。
葛老柱专程带樊梨梨去看人鱼,人鱼都养在水牢中,一个个美艳万分,比方才看到的怪人好看得多。
樊梨梨注意到,她们都有鱼鳃,也不知道是长的,还是缝上去的。
巨大的玻璃鱼缸也在水庄里,前晚看到的六个人鱼,正蜷缩在假山里假寐。
鱼缸旁有铜锣,贴着鱼缸敲击几下,人鱼们听到动静,吓得四散奔逃。
一时间,鱼缸里又出现之前的景象:人鱼如天女散花肆意遨游,美得不可思议。
葛老柱笑眯眯地对樊梨梨道:“樊娘子看也看过了,不知何时开始烧制玻璃鱼缸?”
樊梨梨歉疚道:“我不会烧,只能写封信,让窑子里按照我的想法烧制。”
葛老柱诧异道:“樊娘子不会烧玻璃?”
樊梨梨道:“我平日里只会女红刺绣,养花喝茶来打发时间,这次是陪弟弟来,顺带看看沿途的风土人情,本身并不会烧玻璃。”
像她这种笔试成绩满分的理论派,实操能力基本为负。
葛老柱看她的确温温柔柔,肤白皮嫩,的确不像是常年在窑炉边上干活的人。
“那就请樊娘子写封信,我们派人快马加鞭送到州府去,尽快把这事给敲定。”
樊梨梨点点头。
写信的时候,葛老柱冷不丁地问,“樊娘子成亲了?”
“是。”
“不知夫婿是?”
“窑炉里的匠人,普通人罢了。”
葛老柱意有所指道:“其实以樊娘子这般花容月貌,就是嫁给王孙贵族也使得。偏偏嫁给普通人,那五大三粗的,日子过得穷苦困顿,白白浪费了好模样。”
樊梨梨叹道:“是啊,有时候也会遗憾,像我姐姐,容貌不如我,都嫁了富家公子,我却……可嫁都嫁了,还能怎么着?”
葛老柱试探道:“我们二爷虽然年近不惑,却尚未娶妻,因他一直未能遇到心仪的人。二爷昨日还跟大爷三爷说,要是能讨到樊娘子这般的美人为妻,当真是不枉此生。”
樊梨梨娇羞道:“我要是能早日遇到二爷,或许也能过上几天富贵日子。可惜了,时运不济,不敢多想。”
葛老柱心头狂喜,直呼这事有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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