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五又一整夜没回来?”
早上,樊梨梨在甜品铺子里做点心,听屠二顺口说起,屠五一整晚没回家,现在也还没踪影。
屠二老神在在道:“许是背着我们干什么坏事去了,如今孩子越来越大,不受管教了。”
可得把山来看好,别跟屠五学那些有的没的。
樊梨梨使劲揉面团,又停下来歇息片刻,思索一番,“可是,州府上有青楼吗?”
“有是有,但老五应该没那胆子逛。”
想起屠五被揍的场面,两人一同笑起来。
就在这时,屠二听到外面传来沉重纷沓的脚步声,间或夹杂着盔甲与金属兵器的碰撞声响。
他往外一看,一队人马从大街上巡逻而过,行人纷纷避让。
“最近来这附近巡逻的忠毅军,怎么越来越多?”
樊梨梨也注意到了,“一般来说,忠毅军不都在内街,中街以及城门附近巡视吗?但是最近我也发现,他们常来我们这一带巡逻,为什么?”
有大“老鼠”在外一街徘徊,等着生事?
屠二皱眉想了想,又道:“有忠毅军在,治安比以前好了不少,也是好事。”
到了正午,屠五还没回来,连钟迟都急了。
“你们有没有听他说,他到底跑哪去了?”
樊梨梨回道:“我也不知道,不会是跑到哪里喝酒,喝醉了吧?”
钟迟蹙眉。
屠五平时再贪玩,也没像这样,一连失踪十来个时辰。
眼看食客越来越多,钟迟抽不出时间去找人,便叫来山来。
“你出去找找,酒肆青楼,都进去看看。”
山来道:“钟迟哥,青楼我进不去。”
他还是个孩子呢。
钟迟一拍脑门,“也是,那要不,我去找?”
后厨里,屠馨月不知怎么听到这话,举着锅铲朝这边吼,“你敢!”
屠老爹跑堂都要跑断腿了,给客人上完菜,过来说,“别开玩笑了,山来,你快去四处看看,老五应该没胆子流连花街柳巷,就他平时去的地方找找。”
宁愿是喝醉了酒,倒在哪里睡得不省人事,也别是真出现差错。
山来应声而去,但刚走出屠记没几步,又慌忙跑回来:“老爹,钟大哥,有官差朝我们这来了!”
什么?
众人都愣了下,连忙走到门口去。
果然,一队官差打扮的人上前来,为首的人开口便道:“你们可是嫌犯屠鼎的家人?”
嫌犯?
屠老爹连忙道:“正是正是,不知我儿做了什么,劳烦各位大人上门?”
官差道:“清泉街刘姓人家,告屠鼎强暴其女!现嫌犯已被捉拿归案,明日开堂问审!”
霎时,整个屠记沸腾了。
刚听到风声,从后厨赶出来的屠大娘听到这话,更是身体一软,晕倒过去。
近年来,大靖对于强暴案的处罚越发严厉。
视案情轻重,人贩或受杖刑一百,割耳挖舌,或削掉双足,没收家财。
要是强暴过程中致人死亡,人贩的下场,也是一个凌迟处死。
所以,如果屠五的罪名一旦成立,将要遭受到的处罚可想而知。
屠大娘昏迷后醒转,听到屠五的确已被收监入狱后,又惨叫一声晕厥过去。
樊梨梨和屠馨月一直照顾,屠记也打烊,等待事情了结再说。
琉溪知也来帮忙照顾人,并说,“阿诀已经出去打听了,只说老五被官差们从床上抓起来,那姑娘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家中二老也痛不欲生。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全城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