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能造出玻璃了,还只单单用这种形状。”
玻璃盆?
造出这种东西是想干嘛?
哪怕弄个灯具,也好过用盆吧?
屠沉默然不语,只觉得周围人群越来越拥挤,只想快点把俩小的带走。
山来踮起脚尖往人群内张望,只看得到嚣张得意的费连山,和数不尽的攒动人头。
“屠四哥,梨梨姐,我们屠记才有的玻璃,怎么费家也知道了?他们是自己摸索出来,还是偷学的?”
山来十分不解。
屠沉没回答,只左手抱起樊梨梨,右手拽住山来,硬生生将二人带出潮水一般拥堵的人群。
人,还真是爱挤。
到了人群外,屠沉才道:“随他去。”
山来也很习惯屠沉没头没尾的说话方式,又问樊梨梨,“咱们不管吗?”
樊梨梨笑嘻嘻道:“用不着管,人家费老爷勤奋好学,咱们要是藏着掖着,多没礼貌?”
山来彻底茫然了,但想想至少屠沉不是傻白甜,说不定有什么后招呢。
三人赶回屠记后,费家也毫无意外成了官府的合作对象。
官员们也问了诸多问题,比方说,这玻璃是不是很容易碎,会不会过段时间就“化掉”。
毕竟看起来那么精致,又跟冰块一样干净透明,官员们在无法理解玻璃本质的情况下,总觉得这东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化作一滩水。
费连山信誓旦旦道,只要不重重摔打,玻璃绝对不会轻易碎裂。
几个官员商议了一番,决定行宫中的一应琉璃用具,包括琉璃瓦,都由费家负责。
唯独,这玻璃绝对不能太易碎,否则万一在皇家宫宴上出现纰漏,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过。
费连山满口答应,内心喜不自胜。
只要能在皇室面前大出风头,费家琉璃窑,将天下皆知!
也有一些人,专程跑到屠记来打探情况。
“你们也太不厚道了,日前还跟我说,这玻璃的烧制法子不卖,结果现在转头就卖给费家。怎么,你们觉得,我们就付不起了?”
“是啊!亏我们还是从外地赶来的,好说歹说,你们愣是不肯透露一点点制法!”
“怕只怕,是咱们给的银子不够多,你们才不肯松口吧?”
被几个人围攻,屠二丝毫不见惧色,只十分惊讶。
“各位误会了,我们家的玻璃,的确只供自家用。至于费家是怎么烧出玻璃的,或许,也是无意中发现。”
有人不信邪,轻蔑道:“事到如今,你们也不用遮掩了。我只想知道,费家到底给了多少银子,我们到底输在哪!”
屠二哭笑不得道:“费家的玻璃,的确跟我们屠记的玻璃完全没关系。各位如果不信,也可以去问问费老爷。这种事上,我们没必要刻意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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