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阁里,琉溪知把城隍庙里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屈飞燕。
屈飞燕从开始的懵圈到后来的害怕,脸色变幻莫名。
琉溪知柔声安慰道:“如今你既然知道了,至少有法子防范。”
“我,我就怕防不胜防。”屈飞燕咬着唇,干巴巴地说,“你们不知道,我二娘嫁进屈家已有十几年,除了原来从我母亲娘家带来的老仆们外,旁的没一个站在我这边。”
万一所有人串通起来陷害她,她根本应付不了。
樊梨梨道:“防不了也得防,这是一辈子的事。或者,你也可以先下手为强。”
屈飞燕呆了呆,不大明白樊梨梨的意思。
樊梨梨跟她耳语一阵,她听得直咂舌。
不等她给出回应,一姑娘进来,说李夫人到了,指明要见樊梨梨。
樊梨梨只好先去见人。
李夫人如今是美容阁的常客,比明珠娘子还来得勤。
她不但自己来,还会带上女儿侄女,拉上其他相熟的妇人们,给美容阁拉客。
樊梨梨去时,李夫人正跟几个妇人说笑。
见到樊梨梨,李夫人立马站起来,拉着樊梨梨的手,对其他人笑道:“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神医樊小姐了,你们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病痛,都可以跟她讲讲。”
樊梨梨眨眨眼,明白李夫人的意思。
这是在为她“推销”,让更多内院妇人找她治病。
一妇人见樊梨梨年轻,不大能够信任,纳闷道:“这丫头看起来怕是不到二十岁,真有妙手回春之能?”
李夫人道:“我骗你能得什么好处?我先前滑胎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要不是樊小姐替我诊治,我怕是血都流干了。”
摸摸自己的脸,李夫人炫耀道:“可是你们看我现在,是不是气色红润,年轻了许多?”
妇人们见李夫人的神色面容,的确不是从前那种死气沉沉的蜡黄干枯样。
就如一朵濒死的花,骤然被甘霖滋润挽救,变得更生机勃勃,彰显十足的生命力。
一妇人试探着对樊梨梨说道:“我姑娘自打生了娃,双乳总是胀痛难忍,摸着硬硬的,下身更是坠胀得很,这是什么缘故?”
樊梨梨想了想,说道:“一般来讲,可能是乳腺炎和子宫脱垂。但是夫人,我需要把脉和仔细问诊才能做具体判断。单靠这么三言两语,即便是国医圣手怕是也无从说起。”
妇人诧异道:“你能治?”
“能不能,您总得让我见着人再说。”樊梨梨大大方方道:“我是女子,口风也严,您不必担心会走漏风声,让令爱名声受损。再者,若是治不好,我分文不取。”
妇人与其他人相互看看,还是不大敢相信。
当世女医太少,女子们有了隐私的病,即便痛不欲生,也不敢找男大夫治病。
否则那种地方被人看了去,再有什么流言蜚语,往后不用活了。
所以很多时候,再是难受,也只得强忍着,饱受不堪的折磨。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女医,虽然年轻,没什么名声,但似乎值得一试。
妇人恳切道:“你这孩子看起来实诚,不是那种满脸算计的小人,我估计信你一次。不过,我姑娘来你这治病,你不许透露半个字出去。”
樊梨梨颔首,“您放心,同为女子,我自然知道其中利害。”
另外几个妇人没做声,只等着看,樊梨梨究竟能不能治病。
当天下午,一辆软轿落在美容阁后门,屈飞燕去将人迎进来。
来的这位姓周,才十六岁,却已经生了两个孩子。
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她身子总不爽快,双乳和身下总是难以忍受的胀痛坠痛。
如此痛苦,除了跟母亲倾诉外,无人可以分担,连丈夫都被蒙在鼓里。
樊梨梨给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