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寻常的伤病也就算了,可妇科是女子私事,要是传出去,难免被耻笑。
要是替妇人诊治的是男大夫,更是会被人说是伤风败俗。
樊梨梨又问过她吃了哪些药,越听越无语。
那些莫名其妙的偏方可是害人不浅,小病都折腾成重症了。
“夫人要是信我,就把那些偏方都扔了吧,我会给你开药方,有吃的,涂抹的,还有药浴的。”
妇人看看明珠娘子,得到鼓励的眼神。
若非明珠娘子信誓旦旦,说她儿子就是被樊梨梨治好的,妇人绝对不会相信,樊梨梨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竟然能治病。
有明珠娘子打包票,妇人决定信樊梨梨一回。
樊梨梨开了三张药方,标明用法用量,妇人千恩万谢地离去。
明珠娘子笑道:“只要能替她治好病,梨梨你在各府妇人之间,定会威名赫赫。”
樊梨梨谦虚道:“威名赫赫不敢提,只要能当女医,以后总不会没饭吃。”
明珠娘子又道:“即便不提屠记的收益,就是师兄给你留下的家产,也足够你一辈子吃喝了。怎么,还是没安全感?”
樊梨梨道:“安全感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双手来挣,要是没个混饭吃的手艺,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能安心。”
明珠娘子赞同得很。
傍晚,张家一家子正用晚饭,老夫人四下看看,没看到夏水仙,脸色便黑了下去。
“楚哥儿,你也说说你媳妇,别有事没事就往娘家跑,传出去还以为咱们张家落魄,连媳妇的一口饭都承担不起。”
张惟楚面上一派淡定,沉声说道:“待她回来,孙儿一定训斥。”
老夫人失望地摇摇头,令张老爷和张夫人大气也不敢出。
用过晚膳,张惟楚去了书房。
不多时,小厮来报。
“公子,大娘子从娘家回来了,哭哭啼啼的,连房门都没出。”
张惟楚的目光从账簿上移开了点,冷漠道:“怎么回事?”
小厮道:“大娘子身边的丫鬟说,大娘子回娘家后,被训斥了一番。娘家都指责她连孩子都生不了,白白请了那么多大夫,花了那么多银子。”
张惟楚满眼漠然,“还有呢?”
“还有,大娘子的母亲说,要是大娘子生不了,就想办法,把她妹妹嫁过来。这样,她家依然跟咱们张家是姻亲。”
“呵。”张惟楚发出一声冷笑。
小厮瞥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大娘子一整天都没吃东西,现在还在哭,少爷你,真不去劝一劝?”
张惟楚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她哭累了,自然没力气再哭。让丫鬟们注意些,别让她想不开,死在府里。”
小厮心底一颤,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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