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溪知的小作坊里,各种桂花,菊花,茉莉花等摆满了后院。
樊梨梨仿佛置身于快乐的天堂,端着簸箕在各花之间穿梭。
有些是干花,有些还很新鲜,正要晾晒。
樊梨梨各自往簸箕里抓了一把,要拿回去泡茶或者做香囊等。
琉溪知的儿子易玮晗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后转,喊道:“舅母,舅母,花花漂酿……”
樊梨梨乐道:“对啊,漂亮的花花很香香对不对?等下舅母给你做桂花糕好不好呀?”
“好鸭好鸭……”玮哥儿开心地拍手。
小作坊里人不少,只进行各种加工步骤,最核心的制作方法掌握在琉溪知自己手里。
大清早,琉溪知坐在东屋里调制新的口脂,刺眼的阳光笼罩在她身侧,莫名端庄圣洁,如同正编织云彩的神女。
樊梨梨牵着玮哥儿走过去,玮哥儿迈动胖乎乎的双腿,欢呼着扑向琉溪知。
琉溪知放下手里的事,抱起儿子。
樊梨梨把簸箕放到窗边,挑拣花瓣里的杂质,顺口问,“今早怎么没看到妹夫?”
琉溪知为儿子整理了下衣摆,柔声道:“阿诀送货去了,昨天有人订了一批香料和精油,当时没货,我们答应今早送去。”
樊梨梨欣慰道:“真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恢复自由身了。你说,为什么通缉令突然就撤了?”
琉溪知往京城方向匆匆投去一瞥,又飞快收回视线,说道:“许是父亲良心发现也说不定,我毕竟是他亲生女儿,他不想赶尽杀绝。”
对这个说法,樊梨梨保持沉默。
一个让妻弟肆意羞辱怀孕的女儿,在女婿反杀妻弟后,还要报官通缉女儿女婿的男人,只能算是禽兽,哪里能叫做“父亲”?
樊梨梨正想回屠记,外面却来了人,让琉溪知拿上一些妆品小样,到府上去供姑娘们挑选。
琉溪知问明是哪一家,对方说,是江州首富张家的大姑娘。
樊梨梨听闻,也想去一趟。
两人先把易玮晗送到屠记,再去张家。
路上,樊梨梨说道:“张家的确富足,那院落怕是堪比皇宫了。我以前在温县,到了白家谢家,尚且觉得富丽堂皇,没想到张家才是真豪门。”
那园林景观,放到现代无疑能开发成景区,逛一天都逛不完。
琉溪知只是笑,待到了张家,下人引进去。
领路的老妈妈说道:“今日,我们家大姑娘在明丽台宴请各家千金,但凡是千金们看中的妆品,都由我们家大姑娘买下来。所以,你二人务必要打起精神,万万别懈怠。”
琉溪知应下来,跟樊梨梨一同到了楼阁外。
下人进去通报,两人在外头,只听阁楼里时不时传出笑闹声,当真是无忧无虑,欢快活泼得很。
不多时,下人让她们进去,务必小心说话,别得罪了姑娘们。
樊梨梨不由腹诽,这简直搞得比见达官贵人还小心翼翼。
难不成这些姑娘们一怒之下,还能把她们推出午门斩首?
到了精致富丽的阁楼内,一群姑娘已在等着。
为首一名女子,正是张家嫡出大姑娘张文佳,看起来十四五岁左右,长得颇为清秀,就是神色过于傲慢,目光中有些刻薄。
她身旁的丫鬟正给她梳发髻,她自己乱动勾扯下几根发丝,却反手扇了丫鬟一耳光,骂她是不是反了天,竟敢弄伤主子。
其他姑娘们劝了几句,她才稍微忍下怒火,却让人把丫鬟拖出去发卖掉,任凭丫鬟怎么哭爹喊娘也无济于事。
余下的丫鬟们战战兢兢,手指都在发抖。
琉溪知终于明白,为什么领路的妈妈要再三交代,不要毛手毛脚冲撞了姑娘们。
稍不留神,估计就要受罚。
各富家千金们围坐在一起,试穿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