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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飞燕摇摇头,“娶了,但是,怕是要休妻。”
樊梨梨惊呆了。
屈飞燕又朝宴席上首方向,一名窈窕清丽的女子抬抬下巴。
“那位就是张二公子的妻房,名叫夏水仙。她跟张二公子成亲已有五年,肚子里却迟迟不见动静,所以张家想休了她。”
樊梨梨的灵魂都要裂开了。
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还没生孩子就要被休掉?
这个时代太可怕了!
屈鸳鸳也在宴席上,吃着饱满丰裕的蟹黄,过后漫不经心地擦擦嘴。
她神色不大好看,整张脸都皱着,连旁边人跟她说话都不搭理,还随手把菜盘子打翻了,弄脏了旁人的裙摆,飞溅的汁水洒落到旁人脸上。
众人怨声载道,引来了操办宴席的夏水仙。
夏水仙款款走近,柔柔笑道:“今日招待不周,让屈二姑娘委屈了。你这身上也弄湿了,不如到后院去换身衣裳?”
屈鸳鸳施舍一般抬眸,傲慢地扫了夏水仙一眼。
“不必这么假惺惺的,装得多大度似的。明知道张家马上就要把你休了,好迎娶我进门,想必你心里很不舒坦吧?叫我去后院,莫不是有什么陷阱等着,好毁我名声?”
谁也没料到,屈鸳鸳居然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种话,女眷们诧异不已,但是看笑话更多。
夏水仙一点没有被冒犯的意思,依旧是笑盈盈的,很是从容得体。
“妹妹这话说笑了,且不论我会不会被休弃,你能不能进张家大门,也是未知数。尚未出闺阁的女子,言语间还是注意些好,万一传出去,别人会以为,妹妹做梦都等着嫁进张家,给官人做小妾。”
女眷们霎时笑起来,屈鸳鸳则满脸尴尬愤慨,一甩袖子抽身走人。
屈飞燕见状,小声对樊梨梨说道:“张家只是放出了风声,没确定究竟要娶谁。鸳鸳这话,的确唐突了。”
屈富海倒是想把屈鸳鸳嫁进张家,毕竟是腰缠万贯的大富商,当靠山再适合不过。
但是屈鸳鸳并不想给人当填房,屈夫人也更想把屈鸳鸳嫁给官员,好提升地位,别一辈子当个商妇。
樊梨梨则偷偷望向夏水仙,只见女子虽然脸上淡定从容,笑盈盈的模样很是亲切。
可实际上,夏水仙拢在袖中的手,已紧紧攥着,掐出了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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