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食客曾到温县做生意,或者航运途中到温县歇脚时,到屠记吃过饭,印象十分深刻,就此成了屠记的老主顾。
州府内中和外一街的铺面可谓是寸土寸金,所以外街的馆子比不了温县的酒楼,占地不算大。
等生意走上正轨,屠郁再把左右两边的铺面也租下来,开拓成大的铺面,安置上更多桌椅。
从屠记酒楼带出来的桌椅摆出来,各种挂画花瓶等放好,跟曾经酒楼的布局差不了多少。
收拾桌椅的时候,屠五看着似曾相识的家具,心里的疑惑一层层加码,但怎么也无法得到具体答案。
最终,也只能找了一千八百个理由来胡乱说服自己。
饭馆正常营业中,众人总算有了持续性收入,樊梨梨也能暂且放下心来,去帮琉溪知开胭脂水粉铺子。
这段时间,她和琉溪知已经在各大街区走访过,发现州府的女子们果然爱美得很,且个个都是小富婆,财力非其他地方的女子所能比拟。
但不管是胭脂水粉,还是成衣首饰,流行的风尚都跟京城密切相关。
京城时兴什么,最先传到江州州府,然后才往别的地方去,可谓是时尚标杆。
比方说今年夏季,时兴的服装颜色是浅粉色。
据说皇帝新宠幸的妃子,就是一袭粉衣,在万花丛中翩翩起舞,引得皇帝驻足观望,心神恍惚,过后接连宠幸三夜,一时间宠冠后宫。
所以,京城的名门贵妇间流行起粉色,其他地方也接连开始了。
但是粉色娇俏嫩气,很挑肤色,不是人人都能驾驭的。
即便如此,民间还是崇尚粉色,但凡是粉色成衣,无疑都卖断了货。
成衣铺里,樊梨梨跟琉溪知正挑选衣服,摸清审美,并听掌柜天南海北地瞎吹。
“要说今年最时兴的,当然是粉色。不管是粉色的成衣,还是头花,耳坠,甚至妆面,都以桃花粉为最佳。不是我说,您二位一看就是外乡来的,这妆面衣裳,都过时了!”
樊梨梨听得好笑,却不生气,只说,“非得要流行什么,我们就穿什么?外面满大街的粉色,而我们穿着一身新绿,不是更显眼吗?”
掌柜说道:“可男人们不这么想啊,您不打扮得随大流一些,是要被男人嘲笑的。”
“女子穿什么,要打扮成什么样,都要按我们的心意来,凭什么要取悦他们男人?”樊梨梨不服气地挑了挑眉。
“是,是,您说得对。”掌柜不好再多说,免得得罪了客人。
琉溪知看了成衣,果然千篇一律都是粉色,少许的其他颜色成了压箱底的货,可怜巴巴无人问津。
两人又去胭脂水粉铺子里转转,果然从口脂到腮红,都是毫无新意的粉。
尤其口脂,是接近桃花花瓣的粉红,不管肤色深黑还是偏黄的人都在用,并不能凸显美貌,反而增添了更黯淡的意味。
逛了一天下来,琉溪知感慨道:“果然时兴的东西,不一定适合自己。就拿这粉色来说,有人涂抹上,当真是一场灾难。”
樊梨梨望着满大街来往的桃花粉,呢喃道,“从白色到黄色,再到绿色紫色粉色红色,各种颜色千变万化,其实不用拘泥于某一种颜色。”
就拿粉色来说,也可以分为杏花粉,水红粉,夕岚粉,樱花粉等。
但不知是不是受限于生产水平,所流行的粉色,通通是桃花粉,快审美疲劳了。
琉溪知笑问:“嫂嫂还对各种颜色有研究?”
樊梨梨不好意思地说,“没啦,我了解得不多,而且就算知道也没什么用,我又不会做成衣。”
所以,她当年怎么就不顺便学一学服装设计呢?
唉声叹气了半天,两人又买了些胭脂水粉和香薰等,一起拿回去研究。
“流行”二字就如过眼云烟,更新换代太快了,别看这个季节流行粉色,下个季节说不定就成了白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