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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老爹自知理亏,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屠郁放下饭碗,劝说道:“我今天跟官差去了衙门,掌事查过卷宗文书后,跟奶奶他们说了,白纸黑字,不容抵赖。如果以后他们还敢来挑事,只能让他们先蹲几天大牢。”
屠大伯跟四姑虽说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但在村里也算有点名声。
要是为了这种事去坐牢,往后回到水村里,不止他们要被人戳脊梁骨,连儿女孙辈都会遭受诸多非议。
所以想死皮赖脸地留下,没那个机会。
只要屠老爹不心软,不让屠奶奶这尊大佛进门,怎么都会有应对之法。
屠老爹摸摸鼻子,又给屠大娘捶捶肩捏捏腿,讨好说道:“今晚上我一个人洗碗,媳妇你们都休息,谁都不许跟我抢!”
屠大娘又气又好笑,“那你自个洗去吧,不洗干净今晚别想好过!”
“是是是,媳妇你说了算!”
老两口一下子就和好了,不过屠大娘还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孝顺你娘,我不拦你,只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得跟我们说,别带梨梨去犯险。”
今天要不是屠沉察觉到异样,叫上屠郁几人尾随而来,樊梨梨跟屠老爹哪有这么容易脱身?
屠老爹又使劲道歉,直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但樊梨梨觉得,就屠家几房那心性人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夜里,空间内,樊梨梨点燃火把插在地上,陪屠沉一起种地。
屠沉在试着种更多蔬菜,樊梨梨捣鼓她的药田,两人时不时聊上两句。
“对了,我今天听说,东海那边的战况平定了些,是真的吗?”
屠沉略略挑眉,“听谁说的?”
“三姐夫,”樊梨梨说道:“就下午我跟三姐在后厨的时候,三姐夫说,朝廷好像派了个特别会打仗的将军去东海,东海一听到风声,马上就消停了。”
“哪个将军?”
“不知道,三姐夫没说,”樊梨梨开心地说,“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咱们也不用离开温县,颠沛流离了。”
屠沉不想泼她冷水,但得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东海最混乱,异族人野心勃勃。东海王也不是善茬,以当前朝廷的兵力,想压制住东海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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