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怎么了?”
琉溪知翻身坐起,说道:“我今早偷偷进城的时候,听到官兵们在讲,说是从东海逃难的难民越来越多,但是城里容不下这么多人,就给挡在了外头。”
温县比较富庶,交通发达,所以来温县寻求庇护的难民很多。
然而温县在天灾人祸侵袭下,这两年生活水平急剧下滑,如何能接纳他们?
有些难民想强行进城,哪怕找个短工,再不济乞讨为生,也好过在城外饥寒交迫。
但董县令又下令,不许难民们进城,所以双方时不时爆发冲突。
琉溪知就看见好些难民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却拖儿带女铆足了劲要往县城里冲。
她心下叹息,又说,“要是我遇到同样的情况,也必然要誓死一搏。什么尊严,什么颜面,哪有丈夫跟孩子的命重要?”
樊梨梨心中五味杂陈,可也做不了什么。
入夜,樊梨梨回到木屋里捣鼓伤药。
屠沉在空间里修了更多小木屋,其中一间,樊梨梨当做自己的药房,专程用来存放草药,调配各种膏药等。
“金疮药,樟脑二钱,麒麟竭一钱,麝香三钱……”
樊梨梨小声嘀咕着,把各种药材调配好,再调制成糊状。
她还得准备更多毒性药粉,随身携带,最好是琉溪知和屠馨月也备上。
比起其他几个男人,她们仨可是“弱”女子,遇上坏人只能靠毒粉脱身。
最近屠记生意不大好,她有更多时间来制药,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正忙碌间,木屋外传来马的嘶鸣声。
她往外一看,屠沉正牵着三匹没见过的马,往草地那边去。
“屠沉,我们要开马场吗?”
这么算下来,家里都有九匹马了。
“人多。”屠沉回道。
樊梨梨一想也是,一大家子人,要是马匹不够,总觉得不安心。
只是一匹马极贵,几乎能用金子来衡量,所以每买一匹,樊梨梨都觉得肉疼,养马的费用就更别说了。
察觉到她在心疼,屠沉倒回来,安慰道:“银子是用来花的。”
樊梨梨噗嗤一笑,“我的确心疼,但明白这银子必须花。再说,我们手头上也有不少银子了,买几匹马还是能应付上。”
屠记很挣钱,尤其是挣温县富商们的钱。
光是过年那段时间,上府里做席面,在酒楼订雅间,赚来的银子够他们吃喝玩乐好几年。
只不过,受东海战乱波及,好些富商都已将生意重心转移,离开温县。
一番操作下来,屠记的生意也没那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