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程配了药,用来杀毒灭菌。
现在千佛居里的人全都把樊梨梨当神女看待,磕头作揖都算小的,还有人天天给她“上供”。
早起时,她经常见自己睡的草堆边上点着香,放着供品,连烧纸钱的都有。
这些百姓,可能对“供奉”二字有所误解。
一眨眼到了晚间,众人都歇下了,千佛居里陷入安静。
破庙中,屠郁屠沉依旧彻夜守着,以防摩云教再度偷袭。
樊梨梨窝在屠沉怀里,听火堆对面的苏锦婉。
萧声孤寂凄凉,宛如凄厉痛苦的绝唱,让听者心情低落下去。
苏锦婉一曲毕,突然问樊梨梨,“樊小姐会弹琴吗?”
樊梨梨犹豫道:“哪种琴?古筝我不会。”
钢琴小提琴她勉强会,古筝没学过。
苏锦婉遗憾道:“可惜了,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想和樊小姐共奏一曲。”
樊梨梨摸不清她这话什么意思,没有搭话。
苏锦婉将萧收好,又问屠沉,“屠四哥,这段时日以来,你一直在找我?”
屠沉捏捏樊梨梨的后颈,冷然道:“苏县令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至少我要护你安全离开县城。”
至于过后,苏锦婉要去投靠哪家亲戚,就不关屠沉的事了。
苏锦婉望着火舌跳跃的篝火堆,呢喃叹道:“锦婉命不好,爹娘都已故去。天地浩大,却没有锦婉的容身之处。”
樊梨梨默默想,你这话,总不至于让屠沉收容你吧?
屠郁见气氛有点微妙,出来打圆场,笑道:“这件事以后再讨论,今晚应该没事了,大家休息吧。”
众人各怀心思,和衣睡下。
夜半,明月高悬,却冷寂萧条,清冷的光辉令破庙里多出几分光亮来。
屠沉缓缓睁眼,将熟睡的樊梨梨轻轻靠在木柱上。
他悄然无声地朝苏锦婉靠近,苏锦婉睡得并不安稳,仿佛被梦魇迷惑,身体时不时颤抖哆嗦,蜷缩成一团。
对苏锦婉来说,汉城之事,无疑也是毁灭性灾难。
如果没有摩云教,她至少有县令父亲庇护,一生难起波折。
但苏县令被杀,县令夫人染病而亡,苏锦婉骤然变成无依无靠的孤女,往后身若浮萍,不知会被风雨摧残成什么样。
即便如此,屠郁也毫无波澜。
他面无表情,五指并拢,朝苏锦婉脸上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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