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山洞里看看病人。”
屠郁二人还没说话,苍蝇先训斥道:“你个小姑娘家,没病没痛的,跑山洞里去看什么热闹?山洞里全是得了瘟疫,症状严重的人,你一去,万一染上病,哭都来不及!”
樊梨梨扬扬自制的口罩,“我自然知道怎么防护,再说,不亲眼看看病人,我知道怎么对症下药?”
苍蝇张张嘴,“你,你会医术?”
屠郁也取出口罩来戴上,“我跟你一起。”
“大哥别来,你又不懂医术,反而碍事。”樊梨梨说,“就在这等着吧,史婶子带我去去就来。”
屠郁便没坚持,只叫她自己小心,别被传染。
樊梨梨的医术在屠家人眼里,那可是相当高明。不是脸上有疤痕的屠沉,还是山来爷爷,谢府的公子谢倾,甚至受了重伤的钟迟,她都能治。
“对了,”都走出去两步,樊梨梨又掀开帐篷帘子退回来,说,“你们一定要告诉大家伙,一应生水全得煮开过后才能饮用,里头有肉眼看不到的虫子,容易染病。”
苍蝇跟大牛相互看看,眼神诧异。
想想自己从小就喝生水,苍蝇面容扭曲,“看不见的虫子,是什么虫子?”
大牛茫然摇头。
史婶子端着刚煎好的药汁,带樊梨梨走向山洞。
樊梨梨做了全副准备,口罩手套一应俱全。
到了山洞口,守在外头的人问,“史婶子,你带谁家的姑娘来了?”
史婶子道:“是应飞龙那小子的什么朋友,会点医术,特地来看看病人。”
那人肃然起敬,连忙让开道路。
山洞里常年不见光,阴冷潮湿,所以白天就点着火把,却反而显得更阴森了。
越往里走,草堆越多,上面架着木板,铺上被褥,躺着些染了瘟疫的人。
旁边还有人走动,给躺着的人喂水喂药,或满脸麻木,或抽泣不断。
史婶子小声说,“这里头都是染了病的人,能动的,照顾不能动的。平日里,我只把饭菜和汤药放在门口,他们自己来取。”
今天是因为樊梨梨要进来诊治,她才陪着。
樊梨梨四下看看,偌大的山洞里少说有百来人,怕是连空气里都是张牙舞爪的强大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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